梅西爾憐憫地看著趨于瘋狂的安娜貝琳娜,其實她不太理解為什么這個魔女會如此偏執(zhí)和瘋狂,但她們之間很明顯無法相互理解。
要不是愛麗安娜的要求,我倒是也不想殺了她。當然這不是憐憫,而是因為我不是那個有資格懲罰她的人。
“你的劍很完美,但是它們都沒有靈魂。如果只是這樣的劍,肯定是沒有辦法戰(zhàn)勝我的,安娜貝琳娜。你這個可悲的魔女,被野心和扭曲的欲望蒙蔽眼睛的你注定無法得到滿足?!?/p>
“選擇背叛契約的你,最后能得到怎么樣的結局呢?”梅西爾發(fā)出一聲嘆息,她強忍著傷口的疼痛站起,將手里的劍對準安娜貝琳娜。
我很可悲?我明明這么完美!要不是因為你的話,我絕不會面對這種屈辱的失敗!而且我絕對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默默無聞的死去,我要讓所有人銘記我這個存在!
“你這個高傲的樣子真的和你的母親簡直一模一樣,我很好奇把你真的要死了還會是這樣的表情嗎?”
安娜貝琳娜的眼底浮現(xiàn)出怨恨和憤怒,她握緊手中斷裂的玫瑰劍俯視下方的梅西爾,這個少女長著和她可恨的母親一樣的眼睛。
當那雙酒紅色的眼睛注視著她的時候,熟悉的憎恨和厭惡感就立刻涌上心頭,讓她恨不得立刻把這家伙切成碎塊!
懸浮在空中的武器就像驟雨一樣朝著下方的梅西爾砸落下去,鋒利的劍刃劃破空氣發(fā)出尖鳴。
梅西爾肩膀受傷,只能單手揮動手中的荊棘劍彈開那些長劍,同時移動腳下用最小的動作精準避開劍鋒,她的裙擺、手臂、小腿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劃傷,血順著皮膚滑下,染紅了她的衣服。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要是換做普通人,應該一開始就被扎成肉串。
只要是正面對抗過這些長劍的人就會知道,它們不僅附著重力魔法,下墜時會變得更加危險,而且劍鋒上還帶有惡毒的詛咒和魔法。
只要碰到劍刃肌肉就會被不斷撕裂,傷口會因為詛咒不斷腐爛。
在受傷的情況下和幾百把附魔武器戰(zhàn)斗,還要時刻警惕忽然變動的地形,這只有意志極其堅定的人才可能做到,可是一時的對抗能戰(zhàn)勝這個魔女嗎?
看著這場戰(zhàn)斗,幾個族長的腦中都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她們早就已經過慣了安逸的日子,許久沒有拼命去戰(zhàn)斗過了。如果是她們面對安娜貝琳娜的話,能比梅西爾更輕松的對付她嗎?
“梅西爾真不錯啊,這么多年來確實長進了不少?!倍蛔宓淖彘L感慨道。她不是擅長戰(zhàn)斗的魔女,要是面對幾百把劍的話,真的可能會在沒法反抗的情況下被戳成篩子。
“要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才奇怪吧?”血之一族的族長抱著手臂冷冰冰地說道,“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還需要加強鍛煉呢!”
安娜貝琳娜看著身上出現(xiàn)腐爛跡象的梅西爾,認為放著不管她也堅持不了多久。于是她轉頭看向坐在下方托腮微笑的愛麗安娜,用斷劍指著他說道:“殺了她以后,你就是下一個?!?/p>
愛麗安娜完全沒有把安娜貝琳娜的挑釁放在眼里,他摩挲著手上的歐泊戒指笑道:“你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這邊,梅西爾可不是你認為的雜種,她可是真正繼承了賢者之血的后代?!?/p>
“她已經快變成一塊爛肉了,你還在說什么夢話呢?”安娜貝琳娜譏笑道,忽然她感覺背后傳來一陣寒意,懸浮在周圍的巨盾瞬間聚攏在她身邊。
荊棘構成的長劍沖破劍雨,像插入黃油的熱刀一樣輕易地貫穿巨盾,而劍尖停留在離安娜貝琳娜只有幾厘米的地方。
下一秒,荊棘劍尖端猛地炸開,尖銳的枝條呈輻射狀飛射出去,安娜貝琳娜狼狽地往旁邊躲避,結果還是被荊棘貫穿手掌和擦傷了耳廓。
“你居然把武器投擲出來,你不要命了嗎?”傷口異常的瘙癢感讓安娜貝琳娜警覺起來,她忍著劇痛將荊棘從傷口中拔出來,發(fā)現(xiàn)這些該死的東西竟然鉆進她的肉里,“你的荊棘很危險啊!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剛剛你就是用這東西弄壞了我的寶貝?”
“這種詛咒只要把受傷的地方剔除掉就可以解決,你太小瞧我了。至于荊棘,它們很喜歡異種的血肉?!泵肺鳡柡芸上У乜粗芸炀头磻^來的安娜貝琳娜,她剛剛用劍削掉身上腐爛的血肉,并且偷偷做好將武器投擲出去的準備。
要是晚一點,荊棘還能從安娜貝琳娜的體內生長出來,她會被從內到外刺成篩子。
“你的‘性質’果然很危險,難怪無面人想得到你。”安娜貝琳娜丟掉手里的荊棘,她像指揮手一樣舉起手臂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