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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宵禁解除后的百態(tài)人生（第1頁）

【崇禎三十三年春，紫禁城的晨鐘尚未響徹京城，吏部門前已擠滿了交頭接耳的百姓?！?/p>

【“聽說陛下要廢宵禁？這不是壞了祖宗規(guī)矩嗎？”茶攤老板老李往銅壺里添著炭火，壺嘴騰起的熱氣模糊了他皺巴巴的臉。書生張明遠(yuǎn)擠在人群中，手里攥著剛抄錄的邸報，聲音發(fā)顫：“千真萬確！禮部侍郎今早還在朝會上爭論，說夜間縱民會滋生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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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乾清宮內(nèi)，朱由檢將奏折重重拍在龍案上?！?/p>

【“朕問你們，”皇帝環(huán)視下方噤若寒蟬的大臣，“每年因宵禁誤了救治的病患、困在城外的商旅有多少？江南諸州早有夜市，稅銀翻了三倍，難道京畿要永遠(yuǎn)墨守成規(guī)？”內(nèi)閣首輔王大人顫巍巍出列：“陛下，京城乃天子腳下，夜間不閉坊門，恐有損皇家威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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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承鈞上前一步，鐵甲相撞發(fā)出輕響：“臣領(lǐng)命巡查京城三載，親眼見百姓為趕宵禁摔碎貨物、延誤喪事。若設(shè)更夫與夜巡，治安未必生亂?！薄?/p>

【朱由檢目光如炬：“傳旨！三日后解除宵禁，五城兵馬司增派巡邏，欽天監(jiān)重新測算更鼓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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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開，北京城像煮沸的湯鍋?！?/p>

【“劉娘子！快備些桂花糕，今夜夜市開張！”綢緞莊伙計小陳扒著包子鋪的窗戶大喊。賣燈籠的趙老漢卻愁眉苦臉：“就剩三天，上哪弄那么多燈油？”隔壁鐵器鋪的孫大錘掄起鐵錘，火星四濺：“怕甚！老子連夜打些護(hù)攤的銅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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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解除前夜，五城兵馬司衙門燈火通明?！?/p>

【“張百戶，朱雀大街商戶塞給我兩錠銀子，求照顧攤位……”年輕兵卒攥著銀子不知所措。張百戶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收回去！敢受賄，老子扒了你的皮！待會兒巡邏，看見醉漢鬧事、強買強賣的，一律押回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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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三刻，鼓樓傳來悠揚的梆子聲?！?/p>

【隨著“吱呀”一聲，正陽門緩緩敞開。早就候在城外的商販們推著獨輪車蜂擁而入，燈籠火把瞬間點亮長街?！百u胡麻餅咯！外酥里嫩！”“新鮮羊奶，潤肺止咳！”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中，老婦人李氏攥著兒子的手，聲音哽咽：“二十年了，娘終于能看一眼夜里的京城。”】

【東華門夜市，雜耍藝人阿虎凌空翻了個跟頭，引得人群齊聲喝彩?！案魑豢垂伲绣X的捧個錢場！”他話音未落，突然沖出幾個潑皮：“新來的？交了‘地皮費’嗎？”圍觀百姓剛要驚呼，巡夜的兵卒已手持水火棍沖來：“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天子腳下鬧事？帶走！”】

【貢院西街的酒肆內(nèi)，幾個舉人正圍坐飲酒?！斑@宵禁一解，咱們夜里也能逛書肆了！”寒門學(xué)子周文遠(yuǎn)眼睛發(fā)亮，“聽說琉璃廠新開了通宵書局?！笔兰易拥苴w公子卻冷笑：“不過是市井之樂，難登大雅之堂?！痹捯粑绰?，窗外突然傳來絲竹之聲——歌女素娘站在畫舫船頭，一曲《霓裳羽衣》唱得婉轉(zhuǎn)空靈?！?/p>

【巡城御史周正倫皺著眉頭穿過人群，突然被街邊一幕吸引：老匠人正在教孩童制作走馬燈?！靶⊥尥?，這走馬燈轉(zhuǎn)起來，就像天上的星河?！崩先舜让忌颇俊Ｖ苷齻惾粲兴?，轉(zhuǎn)身對隨從道：“傳令下去，讓畫師將今夜盛景繪成圖卷，呈給陛下?！薄?/p>

【子時過半，醉漢張三歪歪斜斜撞翻了餛飩攤?！百r我面湯！”攤主王老漢揪住他衣領(lǐng)。張三突然嚎啕大哭：“我婆娘難產(chǎn)沒了，就想趁著夜市……給她燒盞燈……”圍觀百姓紛紛解囊，五城兵馬司的兵卒也遞來一塊碎銀：“去買盞蓮花燈，放去護(hù)城河吧?！薄?/p>

【與此同時，紫禁城角樓之上，朱由檢望著京城燈火如晝，問身旁的陸承鈞：“你說，百姓可還安生？”陸承鈞躬身道：“臣剛巡查歸來，雖有小亂，但市井間多是歡笑。倒是……”他頓了頓，“臣瞧見不少寒門學(xué)子在夜市讀書，或許能催生新的講學(xué)之風(fēng)?！薄?/p>

【破曉時分，更夫敲響最后一聲梆子。收攤的商販們打著哈欠互相道別，幾個文人墨客意猶未盡地吟誦著新詞。賣茶湯的孫寡婦望著天邊魚肚白，將最后一碗熱湯遞給值夜的兵卒：“辛苦了！明日我多加些紅棗，管夠！”】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灑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京城百姓已開始為下一個不眠之夜做準(zhǔn)備。宵禁的解除，不僅撕開了夜幕的桎梏，更讓這座古老的都城，煥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生機與溫度。】

【晨光微熹，東市的早市與夜市商販擦肩而過。菜農(nóng)老周挑著新鮮的青菜，好奇地打量著收攤的面攤老板：“老張，這夜市賺得比白天多？”老張抹了把汗，笑得合不攏嘴：“何止！昨兒個有位老爺一口氣買了二十個炊餅，說是要帶給府上的公子嘗鮮?！薄?/p>

【與此同時，順天府衙門內(nèi)，知府王大人對著堆積如山的訴狀頭疼不已?！按笕耍蛞谷疑啼伇槐I！”師爺焦急匯報。王大人卻盯著另一份案卷冷笑：“先辦這起——有人竟在夜市設(shè)賭局，哄騙學(xué)子錢財。傳五城兵馬司，今夜便去端了！”】

【夜幕再次降臨，京城的燈火比前日更盛。新開的“明月樓”戲臺上，名角兒水袖翻飛，臺下叫好聲此起彼伏。二樓雅間內(nèi)，富商李員外正與西域商人談生意，桌上擺著剛從夜市購得的琉璃盞：“這宵禁一解，咱們的貨物能連夜裝卸，生意怕是要做到塞外邊關(guān)去！”】

【琉璃廠的書局內(nèi)，燭光搖曳。周文遠(yuǎn)與同窗們圍在攤前翻閱新書，突然聽見爭執(zhí)聲?！斑@《天工開物》孤本，我出十兩銀子！”一位貴公子掏出銀票。寒門學(xué)子陳生急得漲紅臉：“此書關(guān)乎民生，理當(dāng)讓我等研讀！”書局老板見狀，一拍柜臺：“別爭了！今夜子時，我將謄抄本免費贈與各位！”】

【護(hù)城河上，蓮花燈隨波逐流。張三跪在岸邊，對著燈火喃喃自語：“娘子，你看這京城的夜，多熱鬧……”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卻是那日幫他的兵卒，手里提著酒壺：“兄弟，一起喝兩杯？”】

【三更天，皇帝微服出巡?？粗诌叢聼糁i的百姓、教孩童識字的先生，朱由檢眼中泛起笑意。忽有孩童舉著糖人跑來：“伯伯，買個糖人吧！我爹爹說，宵禁沒了，日子都甜了！”】

【回宮路上，朱由檢對陸承鈞道：“傳旨，撥款修繕夜市道路，增設(shè)路燈。另外……”他望著遠(yuǎn)處燈火，“讓翰林院編撰《夜市便民條規(guī)》，既要百姓安樂，也要長治久安?！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