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院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只見秦淮茹家的窗戶還亮著燈,他知道秦淮茹還沒有睡。
他很想回去,很想問問秦淮茹,為什么要趕他走。他很想告訴秦淮茹,他不是賈張氏說的那樣,他對(duì)她,是真心的。
可是,他沒有勇氣。
他怕秦淮茹不相信他,更怕秦淮茹會(huì)因此而討厭他。
他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不知道,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秦淮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她看著傻柱離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她知道傻柱是真心對(duì)她好,她也知道賈張氏的話是無理取鬧。
可是,她又能怎么辦呢?
她是三個(gè)孩子的媽,她不能不為自己的孩子考慮。
她不能讓傻柱因?yàn)樗?,而背?fù)上不白之冤。
她只能選擇傷害他,才能保護(hù)他。
……
傻柱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出大院。夜深了,路燈昏暗,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zhǎng),像是在無聲地嘲諷他的落寞。
秦淮茹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像是一把鈍刀子,一下一下割著他的心。他知道秦淮茹是為他好,可他心里就是憋屈,比吃了黃連還難受。他何嘗不知道賈張氏是個(gè)什么東西,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秦淮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他就心軟了。
“傻柱,你個(gè)沒出息的玩意兒!”傻柱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他恨自己沒本事,連個(gè)寡婦都護(hù)不住。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后海邊上。深秋的夜晚,湖面上泛起陣陣涼意,吹得他直打哆嗦。他找了塊石頭坐下,望著漆黑的湖面,思緒萬千。
“怎么,被人趕出來了?”
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傻柱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shuí)。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
許大茂手里拎著兩瓶二鍋頭,在傻柱身邊坐下,將其中一瓶扔給了他。
“喝點(diǎn)兒吧,暖暖身子?!?/p>
傻柱接過酒瓶,仰頭灌了一口。劣質(zhì)的酒水順著喉嚨流下去,像是火燒一樣,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咳……”
“慢點(diǎn)兒喝,沒人跟你搶?!痹S大茂遞給他一根煙,“說說吧,怎么回事?”
傻柱接過煙,點(diǎn)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將滿腹的苦悶都化作一縷青煙,吐了出來。
“還能怎么回事,還不是賈張氏那個(gè)老虔婆……”
傻柱將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許大茂。
許大茂聽完,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起來。
“我說傻柱,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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