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微婉剪掉黃葉,“就像這文竹,根壞了,再怎么澆水都沒用。
”
他忽然從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婉婉,有朕在,沒人能再害你。
”
那年冬雪又落時,沈微婉已被封為婉嬪。
她站在長春宮的回廊上,看著新來的秀女們排隊請安,忽然想起初入宮時的自己。
“娘娘,陛下在暖閣等您。
”
侍女輕聲稟報。
暖閣里燃著銀絲炭,比初見時更暖。
蕭徹正看著一幅畫,是她畫的——御花園的雪景,角落里有兩個小小的人影,像極了他們初見那日。
“該給這幅畫題個字。
”
蕭徹握住她的手,讓她握著筆。
筆尖落在留白處,她寫了個“安”字。
他在旁邊添了個“寧”,合起來便是“安寧”。
窗外的雪還在下,朱紅的宮墻被染成素白。
沈微婉靠在蕭徹肩頭,聽著他的心跳,忽然明白母親的話——忍是良藥,但信任和真心,才是能治百病的溫補(bǔ)湯。
這宮墻之內(nèi),算計從未停歇,但只要身邊有這一點暖,再深的寒冬,也能熬成春天。
就像那盆文竹,只要根還在,總有新葉冒出來,在歲月里,慢慢長成想要的模樣。
連聲道:“比蘇州繡坊的還好!”
“我想租個鋪子。
”
沈知意鼓起勇氣說,“不知顧東家可有門路?”
顧云舟沉吟片刻:“聚福樓隔壁有間空鋪,月租三百文。
來,我讓后廚給你留扇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