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件月白色的褙子新鮮出爐,領口繡著半朵玉蘭,行走時像玉蘭花在衣襟上慢慢綻放。
“去趕集試試。
”
張媽給她縫了個布兜,“東頭的集市人多,說不定能賣掉。
”
趕集那天,沈知意抱著褙子站在街角,被看熱鬧的婦人圍起來。
“這針腳真細!”
“領口的花繡得像真的!”
議論聲里,個穿青衫的公子停住腳步——是鎮(zhèn)上最大酒樓的少東家顧云舟。
“這褙子怎么賣?”
他的目光落在玉蘭盤扣上。
“五百文。
”
沈知意的心跳得飛快,這價錢夠買三斗米了。
顧云舟沒還價,直接掏錢:“我娘生辰,正缺件體面的衣裳。
你若還有新樣式,可送到聚福樓后院。
”
賣掉褙子的錢,”三更時,窗紙被輕輕叩了兩下。
她打開窗,看見個小太監(jiān)遞來個錦盒:“陛下說,抄書傷眼。
”
里面是支羊毫筆,筆桿纏著防滑的軟布。
第二日卯時,她捧著抄好的醫(yī)書去回話,剛走到回廊就被人撞了個趔趄。
醫(yī)書散落一地,其中幾張沾了墨汁——是沈清瑤的侍女故意打翻了硯臺。
“這下可交不了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