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舟為蘇明玥包扎傷口,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盀槭裁磶臀??”蘇明玥輕聲問道。陸沉舟手一頓,眼神溫柔:“因為我相信你,從兒時初見,你救那只受傷的小雀開始,我就知道,你絕非他們口中的那般不堪?!苯?jīng)過此事,蘇明玥與陸沉舟的感情愈發(fā)深厚。而她也沒有放棄,在陸沉舟的幫助下,重新建立了作坊,并且將生意越做越大。她設計的綢緞不僅在京城大受歡迎,還遠銷海外。蘇明薇見蘇明玥的生意蒸蒸日上,心中嫉妒得發(fā)狂。她勾結(jié)瑞王,設下陷阱,誣陷蘇明玥走私違禁品。一時間,蘇明玥被官府通緝,鎮(zhèn)國公府也受到牽連。關鍵時刻,太子出手相助。原來,陸沉舟早已將蘇明玥的才華和遭遇告知太子,太子對她的能力十分賞識。在太子的徹查下,真相大白,蘇明薇和瑞王的陰謀被公之于眾。瑞王被剝奪爵位,蘇明薇也被趕出侯府。而蘇明玥,不僅洗刷了冤屈,還成為了京城最有名的女商人。她的作坊解決了許多貧苦女子的生計問題,深受百姓愛戴。鎮(zhèn)國公看著女兒如今的成就,悔恨不已。他親自登門向蘇明玥道歉,希望她能回到侯府。蘇明玥看著父親兩鬢的白發(fā),心中百感交集。她原諒了父親,但也沒有選擇回到侯府,而是在京城置辦了一座宅子,將老嬤嬤和翠兒接來同住。至于陸沉舟,在太子登基后,成為了朝中重臣。他向蘇明玥求娶,三書六禮,十里紅妝,將她風風光光地娶進了門?;楹?,兩人夫唱婦隨,不僅在朝堂上輔佐皇帝,還在民間行善積德,成為了人人羨慕的一對佳偶。多年后,蘇明玥寫下一本《簪纓錄》,記錄下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傳奇經(jīng)歷。書中寫道:“命運給我以寒霜,我報之以驕陽??v身處泥濘,亦要開出絢爛之花?!倍墓适?,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傳,激勵著無數(shù)女子勇敢追尋自己的人生。
程明薇猛地從冰涼的青磚地上坐起,后腦勺傳來的鈍痛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四周彌漫著濃烈的艾草香氣,雕花屏風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繡著纏枝蓮紋的素色襦裙,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處精致的盤扣——這根本不是她在博物館加班時穿的工作服?!俺膛房伤阈蚜??!陛p柔的女聲從屏風另一側(cè)傳來,身著月白色宮裝的宮女蓮心款步而出,手中銅盆里的清水泛著粼粼波光,“方才司禮監(jiān)傳了口諭,讓您卯時三刻前到文華殿候著?!庇洃浫绯彼阌縼?。程明薇,現(xiàn)代明史專業(yè)研究生,在研究明朝女官制度時意外觸碰到博物館的明代青銅燭臺,再睜眼就成了這位同名同姓的尚宮局女史。原主因沖撞了得寵的淑妃,被罰跪御花園整整三個時辰,如今這副虛弱的身子,正是拜那場懲罰所賜。銅鏡里映出少女蒼白的面容,眉眼中還帶著未褪的稚氣。程明薇深吸一口氣,接過蓮心遞來的濕布擦拭臉龐。既來之則安之,憑借她對明朝歷史的了解,或許能在這深宮里闖出一片天地。文華殿外,晨霧未散。程明薇跟著一眾女官魚貫而入,目光掃過殿中高懸的“正大光明”匾額,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當今圣上朱翊鈞端坐龍椅,玄色龍袍上的金線繡紋在晨光中熠熠生輝,他低頭批閱奏章的側(cè)影,竟比史書上的畫像更為俊朗?!俺膛罚銇碇`抄這份奏章?!彼径Y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馮保將一卷文書推到她面前,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程明薇展開奏章,掃了眼內(nèi)容,是關于江南水患的奏報。她提筆蘸墨,行云流水地抄寫起來,同時在心中暗自思量:歷史記載,此次水患因河道年久失修而起,若能借機提出疏浚方案……“停。”朱翊鈞的聲音突然響起。程明薇手一抖,墨跡在宣紙上暈開一小片?;实圩呦慢堧A,目光落在她謄寫的奏章上,“字跡工整,條理清晰,倒比翰林院那些迂腐書生強上幾分?!彼D了頓,“你既通讀奏章,可有什么見解?”殿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所有女官都屏住了呼吸。程明薇想起前世研究過的水利典籍,定了定神:“回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加固堤壩,同時征調(diào)民夫疏浚河道。另外,可效仿宋代設立‘河防司’,專門負責河道修繕?!敝祚粹x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一個女官,竟懂這些治國之道?”程明薇叩首:“臣雖為女子,卻也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能為陛下分憂,萬死不辭?!边@句話似乎觸動了朱翊鈞。三日后,尚宮局傳來旨意,程明薇破格升任司籍,掌管宮廷典籍。消息傳開,淑妃娘娘勃然大怒——這個曾被她踩在腳下的小女官,如今竟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新官上任,程明薇便著手整頓混亂的典籍庫。她引入現(xiàn)代檔案管理方法,將書籍按經(jīng)、史、子、集分類,還制作了詳細的索引目錄。一日,她在整理古籍時,發(fā)現(xiàn)一本記載著前朝秘聞的手記,其中提到當今太后的身世竟另有隱情。與此同時,朝廷暗流涌動。內(nèi)閣首輔張居正病逝后,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朱翊鈞開始親政,卻在改革一事上與保守派大臣矛盾重重。程明薇憑借對歷史的了解,多次在御前會議上提出獨到見解,逐漸成為皇帝信賴的心腹?!俺趟炯慌c眾不同。”某日深夜,朱翊鈞突然到訪典籍庫。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為玄色龍袍鍍上一層銀邊,“旁人只知阿諛奉承,唯有你,敢在朝堂上與那些老臣據(jù)理力爭?!背堂鬓毙卸Y:“陛下謬贊。臣只是不想看到大明江山因循守舊,固步自封?!敝祚粹x凝視著她,目光熾熱:“若你是男子,朕定拜你為相。只可惜……”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帶著幾分遺憾。然而,樹大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