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辯護律師林深為第一視角,將十年前的連環(huán)失蹤案與當下的謀殺指控交織,通過神秘信件、消失的證人等線索,營造懸疑氛圍,在抽絲剝繭中展現(xiàn)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沉默證詞法庭穹頂?shù)乃舸痰梦已劭舭l(fā)疼,被告席上的陳默低著頭,腕間手銬在冷光下泛著幽藍。這是我接手的第
37起刑事案件,卻也是最詭異的一樁——警方指控他殘忍殺害了三名女性,而所有證據(jù),都指向十年前那樁懸而未決的連環(huán)失蹤案?!傲致蓭煟瑱z方掌握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案發(fā)當晚你當事人的車停在拋尸現(xiàn)場?!敝鲗彿ü偾昧饲梅ㄩ常曇粼诳諘绲姆ㄍセ厥?。我翻開案卷,照片里受害者脖頸處的十字形刀傷觸目驚心,與十年前失蹤者尸體上的傷痕如出一轍。陳默終于抬起頭,他的眼睛渾濁卻透著一股執(zhí)拗:“我沒殺人,那些人是來贖罪的?!边@話讓整個法庭嘩然,我按住他顫抖的肩膀,卻摸到他后背一片冷汗。休庭時,法警遞來一個牛皮紙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給林律師的禮物”。拆開信封,一張泛黃的照片滑落——三個女孩在游樂園笑得燦爛,右下角的日期正是
2013年
7月
15日,第一個失蹤者遇害的前三天。照片背后用血紅色記號筆寫著:“她們知道真相,卻選擇沉默?!蔽业男奶溉患涌?,十年前我剛?cè)胄校鴧⑴c過那起案件的法律援助,當時的卷宗里,根本沒有這張照片?;氐铰伤硇∠呐e著手機沖過來:“林律師,又有證人撤回證詞了!”我望著電腦屏幕上的新聞,原本答應出庭作證的便利店老板突然改口,說案發(fā)當晚根本沒見過陳默的車。窗外暴雨傾盆,雨水順著玻璃蜿蜒成詭異的紋路,像極了受害者脖頸上的傷口。深夜,我在辦公室反復研究案卷。突然,手機震動著滑出桌面,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段視頻:昏暗的倉庫里,一個戴兜帽的人正用匕首在木板上刻十字,背景音里傳來模糊的嗚咽聲?!跋乱粋€,就是你。”短信隨著視頻一同發(fā)來,我的后頸瞬間泛起一層雞皮疙瘩。第二天,我決定去拜訪十年前的受害者家屬。推開老舊居民樓的鐵門,一股發(fā)霉的氣息撲面而來。李芳的母親正對著女兒的遺照喃喃自語,相框里的女孩穿著白裙,笑容甜美?!爱斈昃煺f找不到尸體,連個像樣的葬禮都辦不了……”老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林律師,我聽說有人在城西亂葬崗看到過十字架!”城西亂葬崗荒草叢生,烏鴉在枯樹上發(fā)出刺耳的叫聲。我踩著泥濘撥開雜草,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七座簡陋的十字架整齊排列,最中間那座木牌上,赫然刻著李芳的名字。泥土下似乎埋著什么,我顫抖著扒開表層,一截白骨露了出來,指骨上還戴著當年新聞里提到的草莓發(fā)卡。“你不該來這里。”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身時,手電筒的光束里,便利店老板舉著鐵鍬獰笑,他的袖口露出半枚十字形胎記。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槍響劃破夜空,老板應聲倒地。陳默從樹后走出,手里的槍還冒著煙?!案易摺!彼е铱癖迹嚨镍Q笛聲由遠及近。我們躲進廢棄工廠,月光透過破洞的屋頂灑在他臉上,神情說不出的疲憊:“十年前,那三個女孩親眼目睹了殺人過程,卻因為害怕選擇沉默?!彼堕_襯衫,胸口猙獰的疤痕蜿蜒如蛇,“我就是當年唯一的幸存者?!痹瓉恚惸沁B環(huán)殺手的人質(zhì),在逃脫過程中被刺成重傷。兇手被捕后自殺,可十年后,同樣手法的案件再次出現(xiàn)?!澳切┬碌氖芎φ撸际钱斈曛椴粓蟮娜?。”陳默握緊拳頭,“我跟蹤他們,是想找到真兇,卻被當成了替罪羊?!笔謾C突然響起,是小夏的號碼。接通后,卻傳來蘇蔓的笑聲——那個本該在國外進修的律界新秀,此刻聲音里帶著扭曲的快意:“林深,沒想到吧?當年我父親就是那個連環(huán)殺手,你們這些正義使者,毀了我的家!”背景音里,傳來小夏微弱的呼救聲。我們順著定位找到城郊倉庫時,小夏被綁在椅子上,蘇蔓拿著匕首抵住她的喉嚨。“十年前,那些女孩明明可以救我父親!”蘇蔓的眼神瘋狂,“現(xiàn)在,該他們還債了!”陳默突然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靵y中,匕首刺進了陳默的腹部,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警笛聲由遠及近,蘇蔓被制服的瞬間,陳默抓住我的手:“還有一個人……”他的聲音越來越弱,“當年的法醫(yī)……”話未說完,他的手無力地垂下。我望著他逐漸失去生機的臉,終于明白為什么警方的尸檢報告漏洞百出。一個月后,法醫(yī)在受賄和篡改證據(jù)的雙重指控下被捕。法庭上,我出示了陳默用最后力氣寫下的線索,以及在亂葬崗找到的關(guān)鍵物證。當蘇蔓被帶走時,她突然回頭沖我笑:“你以為這就是真相?”那笑容讓我不寒而栗。深夜,我再次翻看十年前的案卷,在泛黃的紙頁間,掉出一張便簽:“有些證詞,永遠不會開口?!弊舟E是陳默的。窗外雷聲轟鳴,我望著漆黑的夜空,突然意識到,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永遠沉默的證詞,而我們能做的,就是讓正義哪怕遲到,也絕不缺席。在陳默的墓前,我放下一束白菊。墓碑上沒有墓志銘,只有一枚小小的十字架。風掠過墓園,遠處傳來隱約的哭聲,不知是哪個受害者的家屬,還在為逝去的親人哀悼。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發(fā)來:“游戲才剛剛開始?!蔽椅站o手機,望著陰云密布的天空,知道這場與黑暗的較量,遠遠沒有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