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散發(fā)著詭異光芒的門戶。門戶周圍符文閃爍,隱隱有強大的力量波動傳出。眾人停下腳步,警惕地盯著這道門戶。
“這門戶透著一股邪性,大家小心?!蹦獑柼斐谅曊f道。
就在這時,門戶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形虛幻的身影,竟是一個怨靈。怨靈發(fā)出尖銳的叫聲,雙手一揮,無數(shù)黑影朝著眾人撲來。
眾人立刻擺開架勢,各自施展法術(shù)迎敵。吳亦凡手中長劍一揮,劍氣縱橫,斬碎了不少黑影;云逸口中念念有詞,召喚出一道火焰屏障,擋住了一部分攻擊。
然而,怨靈的攻擊越來越猛烈,眾人漸漸有些招架不住。就在這危急時刻,神秘修仙者突然出手,一道強大的靈力波動爆發(fā)出來,瞬間將怨靈和黑影都消滅殆盡。
眾人松了口氣,看向神秘修仙者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隨后,吳亦凡,云逸,寧陽新,蘇牧,任瑤瑤,林風,莫文杰和林羽以及莫問天與神秘修仙者,他們互相看了看,毅然朝著門戶走去,準備一探究竟。
眾人緊繃的脊背齊齊松懈,林間呼嘯的罡風仿佛都柔和了三分。吳亦凡將佩劍歸鞘時指節(jié)泛白,方才與魔修對峙時被震碎的袖袍還在簌簌掉灰,他先扶住搖搖欲墜的師弟,目光轉(zhuǎn)向石臺上負手而立的青衫修士,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喉間腥甜。
云逸的流云紋法袍下擺沾著血污,卻不妨礙他捻訣收起漫天劍影。這位以快劍聞名的散修此刻正垂眸撫過劍穗,銀線繡的云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方才那道劈開血海的青芒讓他握劍的手微微發(fā)顫——那是劍意臻至化境才有的舉重若輕。
寧陽新的丹爐不知何時已隱入袖中,藥香混著血腥氣縈繞鼻尖。他望著青衫修士腰間懸著的羊脂玉凈瓶,想起自家?guī)熼T珍藏的古籍記載:能以一人之力凈化百具魔修尸骸者,至少是渡劫期的大能。
寧陽新指尖尚有余溫,那尊新煉的丹爐已悄無聲息縮成蓮子大小,藏進廣袖深處。空氣中,清苦的藥香與濃重的血腥氣詭異地交織,像極了三年前師父隕落在斷魂崖那日。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青衫修士腰間,那枚羊脂玉凈瓶瑩潤通透,瓶身雕著繁復的云紋,在殘陽下泛著暖白的光。
多像啊。寧陽無意識地攥緊了袖中的丹爐,爐壁冰涼的觸感讓她混沌的思緒清明了幾分。像極了師父當年送給她的那只琉璃盞,盞中盛著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九轉(zhuǎn)還魂丹??上潜K在最后關(guān)頭為了護她,碎在了妖獸利爪下,丹藥流進泥土,只余一片焦黑的瓷片。
血腥味越來越濃,寧陽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裙擺不知何時已被血染透,暗紅的液體順著裙角滴落,在青石板上暈開小小的花。她想起袖中剛煉成的三枚固元丹,丹香清冽,本該是療傷圣品,此刻卻被血腥氣蓋得幾乎聞不見。
青衫修士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側(cè)過身,玉凈瓶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發(fā)出細碎的碰撞聲。寧陽新忽然覺得喉間有些發(fā)澀,他想起師父曾說,真正的良藥,該像山澗清泉,無聲無息,卻能滌蕩萬物。而他這滿袖的藥香,終究是沾了太多血腥氣。
風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在地面上肆意奔跑,卷起地上的枯葉,讓它們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空中打著旋兒。這些枯葉仿佛有了生命,它們追逐著風的腳步,掠過寧陽新的腳踝,帶來一絲涼意,仿佛是在提醒他秋天的到來。
寧陽新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空氣中那股淡淡的秋意。他的目光原本一直落在手中的玉凈瓶上,那瓶子通體晶瑩,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里面裝著的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珍貴丹藥。然而此刻,他卻緩緩地將目光移開,望向遠處那被暮色浸染的山巒。
山巒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格外寧靜,它們的輪廓在暮色中逐漸模糊,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寧陽新凝視著這片山巒,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他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這片山巒中度過的日子,那些與師父一起修煉、采藥的時光,如今都已成為了遙遠的回憶。
寧陽新他的袖中,那丹爐依舊冰涼,沒有絲毫溫度。然而,他知道,只要這爐還在,他就必須繼續(xù)走下去。
這丹爐對于寧陽新來說,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修煉工具那么簡單。它承載著寧陽新對師父的深深敬意和感激之情,同時也是他心中的一種寄托。
每當寧陽新凝視著這丹爐時,他仿佛能看到師父那慈祥而又嚴厲的面容,聽到師父對他的諄諄教誨。這丹爐就像是師父的化身,時刻提醒著他要不斷努力修煉,不辜負師父的期望。
而且,這丹爐還代表著寧陽新對師父的承諾。他曾在師父面前立下誓言,一定要將這丹爐的潛力發(fā)揮到極致,成為一名頂尖的煉丹師。這個承諾如同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肩上,但他從未想過放棄。
無論前方的道路是怎樣的崎嶇不平,寧陽新都始終堅信,只要自己擁有堅定不移的信念和持之以恒的努力,就一定能夠戰(zhàn)勝重重困難,最終實現(xiàn)心中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