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杰點了點頭,卻站在原地沒動。他看著工作桌上的玻璃罐,又看了看那張停尸床,心臟依舊在狂跳。剛才的觸感、聲音、還有那張腐爛的臉,都真實得不像幻覺。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停尸床前,再次掀開了白布——女尸還是靜靜地躺在那里,眼眶依舊空洞,沒有任何異常。
他把白布蓋好,快步收拾好東西,跟著老張走出了停尸間。關(guān)上停尸間大門的那一刻,他仿佛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在門后低語:“我還會來找你的……幫我找到我的眼睛……”
莫文杰打了個冷顫,加快腳步離開了殯儀館。他不知道,這具女尸的聲音,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日子里,他會一次次在深夜聽到那個聲音,一次次看到那具腐爛的女尸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而關(guān)于“眼睛”的秘密,也將一點點揭開,將他拖進一個更深的深淵。
回到住處的莫文杰,剛躺下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夢里,那具女尸直挺挺地站在他床邊,眼眶里黑洞洞的,血水順著臉頰流淌,嘴里不斷重復(fù)著:“幫我找到我的眼睛……”莫文杰從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睡衣。此后的每一個夜晚,都是如此,女尸如影隨形。他開始變得精神恍惚,工作也頻頻出錯。
一次,莫文杰在整理資料時,發(fā)現(xiàn)了女尸的檔案。上面顯示,女尸生前是一名修仙者,在一次古墓挖掘中失蹤,被發(fā)現(xiàn)時就已經(jīng)沒了眼睛。莫文杰心中一動,決定去那座古墓一探究竟。當(dāng)他踏入古墓的那一刻,一股寒意撲面而來,而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終于來了……”莫文杰握緊了手中的熒光棒,一步一步朝著古墓深處走去,而等待他的,將是更加恐怖的真相。
莫文杰指尖拂過泛黃的檔案紙,瞳孔驟然收縮。檔案照片上的女子眉目清冷,即便黑白影像也難掩一身出塵氣質(zhì)。記錄顯示她失蹤于三十年前的秦嶺古墓考古現(xiàn)場,七日后被村民在古墓外的寒潭中發(fā)現(xiàn),尸身竟無半點腐爛,肌膚仍有彈性,宛如沉睡。
最令他心驚的是附頁里的尸檢報告——女子體內(nèi)經(jīng)脈中殘留著微弱的靈力波動,丹田位置有一枚暗淡的青色玉佩,x光片顯示玉佩內(nèi)部竟有繁復(fù)的符文流轉(zhuǎn)。檔案末尾用紅筆標注著"特殊處理,禁止解剖",簽署人是早已退休的前所長。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烏云遮蔽,檔案室的溫度驟降。莫文杰后頸泛起寒意,他隱約聽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抬頭卻見檔案自動翻到最后一頁,空白處不知何時多了一行血色小字:"玉碎魂歸,寒潭待君"。
莫文杰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冷汗順著脊背滑落。他死死盯著那行血色小字,心跳如鼓。“玉碎魂歸,寒潭待君”,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女尸在給他的提示,還是一個可怕的陷阱?
他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合上檔案,決定前往寒潭一探究竟。一路上,風(fēng)聲呼嘯,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當(dāng)他終于來到寒潭邊時,月光灑在水面上,泛起詭異的波光。
突然,水面上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是那具女尸。她緩緩飄向莫文杰,聲音空靈而陰森:“你來了……幫我找到我的眼睛,玉碎之后,我便能解脫……”莫文杰握緊雙拳,心中雖害怕,但也明白,只有解開這個謎團,才能擺脫這無盡的噩夢。他深吸一口氣,跟著女尸的指引,潛入了寒潭之中,未知的危險正等待著他。
寒潭中,水溫極低,莫文杰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快被凍住。四周一片漆黑,女尸的身影在前方若隱若現(xiàn),發(fā)出微弱的光。突然,一群黑影從他身邊飛速游過,速度極快,帶起的水流差點將他沖倒。他定睛一看,竟是一群體型巨大的怪魚,每一條都有一人多長,滿嘴鋒利的牙齒閃爍著寒光。女尸的聲音傳來:“別管它們,繼續(xù)往前?!蹦慕芤ба?,強忍著恐懼,繼續(xù)跟著女尸前進。
不久,前方出現(xiàn)一座巨大的石門,石門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女尸停在石門前,說道:“我的眼睛就在里面,可這石門需要靈力才能打開?!蹦慕芟肫饳n案里提到女尸體內(nèi)有靈力,剛想問她,卻見女尸雙手抬起,一道青色的光芒從她體內(nèi)射出,打在石門上。石門緩緩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莫文杰被吸了進去……
眼睛就在門后。"她枯槁的手指撫過符文,指甲縫里滲出的幽藍血珠滴在石門上,那些沉寂千年的符文竟如活物般蠕動起來,在石面上交織成旋轉(zhuǎn)的光紋。我看見她脖頸處的尸斑泛起詭異的潮紅,腐爛的嘴唇開合間,古老的音節(jié)化作黑霧從喉間涌出,與石門上的光紋共振。
符文突然爆發(fā)出刺目金光,整座石門開始劇烈震顫,粉塵簌簌落下。女尸仰起頭,任由光紋爬上她裸露的手臂,那些發(fā)光的紋路竟與她胸腔里跳動的幽藍心臟連成一線。"以血為引,以魂為契。。。"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清亮如玉石相擊,原本垂落的黑發(fā)無風(fēng)自動,根根豎起如鋼針。
石門中央的符文突然凹陷,形成一只巨大的眼睛輪廓,瞳孔處緩緩睜開一道裂隙,露出門后深不見底的黑暗。
莫文杰嗅到一股腐朽與檀香交織的詭譎氣息,隱約聽見門后傳來千萬人誦經(jīng)的低語。女尸轉(zhuǎn)身看我,眼眶里的幽火突然暴漲:"進去吧,記得幫我找回那面青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