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徑兩米的烘干筒對角分需要八支角鐵,下完料后,我和周濤鉆進了烘干筒里。筒里面空間狹小,空氣悶熱,還殘留著木粉和煤煙的味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我們以斷裂處為中心,向兩端各延伸一點五米,開始用電焊固定角鐵。
電焊槍噴出的火花在黑暗的筒內(nèi)格外耀眼,像一道道閃電,照亮了我們臉上的汗水。焊花落在地上,發(fā)出
“噼啪”
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焊錫味,嗆得我們直皺眉頭。
我們小心翼翼地操作著,每一個焊點都要焊牢。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滾燙的金屬上,瞬間蒸發(fā),冒出一股白煙。
手臂酸了,就停下來揉一揉;眼睛被火花刺得生疼,就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就這樣,我們一點點地將角鐵以米字形固定好,然后再用電焊仔細地焊接牢固,確保每一個接口都嚴絲合縫。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把角鐵固定好了。我們從烘干筒里鉆出來,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陽光透過車間的窗戶照在我們身上,暖洋洋的,卻驅(qū)不散身上的疲憊。
“接下來把堵頭封好?!?/p>
我對周濤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沙啞。我們又拿起工具,開始封堵頭,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差錯。
堵頭封好后,我們又用保溫用的熱縮帶圍繞滾筒纏繞了兩圈,然后用噴燈烘烤。
熱縮帶遇熱后迅速收縮,緊緊地貼在滾筒上,發(fā)出
“滋滋”
的聲響,散發(fā)出一股塑料加熱后的味道。看著熱縮帶一點點收緊,我們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切都弄好后,我們開始調(diào)試烘干筒。按下啟動按鈕,烘干筒緩緩轉(zhuǎn)動起來,沒有了之前的異響,運轉(zhuǎn)得平穩(wěn)而順暢。
“效果不錯!”
周濤興奮地說道,眼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我也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這樣一來,預(yù)計就可以把剩下的二百噸木粉輕松完成烘干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便安排烘干人員:“大家辛苦了,吃完中午飯就回家休息吧,晚上再回來繼續(xù)烘干。”
工人們聽到這話,都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車間里頓時熱鬧起來,大家有說有笑,剛才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
中午的陽光格外熾熱,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像鋪了一層金子。
食堂里飄來飯菜的香味,米飯的香甜、炒菜的濃郁,讓人食欲大開。我和工人們一起坐在食堂里吃飯,聊著天,心里格外踏實。
晚上,烘干人員準時回到車間,開始烘干木粉。烘干筒轉(zhuǎn)動的聲音在夜里格外清晰,像一首低沉的歌謠,伴隨著工人們的身影在車間里穿梭。
我站在車間門口,看著里面忙碌的景象,心里充滿了成就感。
十天后,木粉烘干工作順利完成了。當(dāng)最后一批木粉從烘干筒里出來時,工人們都歡呼起來,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我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干燥木粉,心里感慨萬千,這十天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