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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姚最先逛的是成衣鋪。府里量身定制的新衣,年前是萬萬做不出來的。新年穿新衣,這是傳統(tǒng)。她加了銀子年前趕制了兩身襖。一件水紅色的,一件草綠色的,清新明亮的布料讓人耳目一新。新年新氣象,更何況年后她要去京城,穿著定不能太寒磣了。
姜姚出了成衣鋪,立馬進(jìn)了胭脂鋪,首飾鋪,干果鋪,她閑散逛著,酒肆瓦舍里,她瞅見一個(gè)少年郎,她端著酒朝他微微一笑,少年真俊呀,身姿挺拔,眉眼清俊,一身皂色斕衫,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這少年郎怎么看怎么眼熟。
姜姚捂著發(fā)燙的臉傻笑,青春少艾,如花的年紀(jì),思春是再正常不過事情。
“夏?夏姑娘?!蹦巧倌暧孀吡诉^來,朝她行禮。
“你是?姚,姚公子。”姜姚咣當(dāng)一下站了起來,恍然大悟般低喃道,怪不得這么面熟。他們在念法寺見過。
“夏姑娘,你還好吧,家母前幾日還一直念叨著你。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蹦巧倌晡⑽⒁恍Γf畢,又朝著姜姚行禮。
“姚公子客氣了,救人的是那耍棍的姑娘?!苯﹄m不愿意承認(rèn)蕭家棍比韋氏拳厲害??墒捈夜鞲m合軍營,更適合將士,拿武器的總比肉搏的強(qiáng)些吧。
兩人一見如故。姚公子姚弦是布政府的二公子。他在國子監(jiān)讀書,得知年后謝燁將赴國子監(jiān)念書,他倆相約國子監(jiān)見。
姜姚晚歸,她疑惑望著黑漆漆的院落。正房內(nèi)沒有點(diǎn)燈,謝燁未歸?
姜姚推開起居室的門,正要轉(zhuǎn)身。屋內(nèi)的燈亮了。
“謝漂亮,嚇?biāo)廊瞬粌斆鼏??”姜姚捂著胸口,倚靠在大門上,腿腳在哆嗦。
謝燁一聲不吭,一臉鐵青坐在炕上等她。
“謝漂亮,誰惹你了?!苯︵洁熘?,冷冷問道。
“夏荷,爺這一天擔(dān)驚受怕的,你去哪了?”謝燁陰沉著臉,咬唇問道。
“逛街。等一下,燁哥,你擔(dān)驚受怕?為何?”姜姚疑惑望著他。周茵茵暈倒,他也不至于擔(dān)驚受怕吧?情竇初開的男生,真恐怖。
“逛街?小爺都要入大獄,你還有閑功夫逛街?”謝燁眼里冒著火。一副絕不讓她好過,一起下地獄的決絕。
“下大獄?謝燁,你下獄,又為何?你干了啥事?”姜姚驚慌失措走了過來,湊近身體問道。
謝燁一聲不吭望著小幾上的油燈。
“說話,謝漂亮,你說話呀?!苯εe著油燈,盯著他看。
“我失手打了李瑞?!敝x燁忐忑不安說道。父親責(zé)怪了他,讓他明日上去李府賠禮道歉。
“李瑞是誰?”姜姚不解問道。為何要打李瑞,莫非李瑞調(diào)戲周茵茵。
“為了周茵茵?打人了?”姜姚見他不吭一聲。噗呲笑了。好斗的年紀(jì),烽火戲諸侯。
“笑什么?閉嘴吧?!敝x燁惱怒看著她,緩緩道:“父親讓我明日去李府賠禮道歉。”
“打人犯法,道歉是應(yīng)該的?!苯ξ孀煨Φ?。她拍了拍謝燁的肩膀,豪爽說道:“明日,我陪你?!?/p>
姜姚打著哈切,今日逛得真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