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婆子。我是夏荷,我們想送送春芬姐?!苯ν低低蚱抛邮掷锶y子。
“這不合規(guī)矩?!鄙蚱抛哟致暣謿庹f道。她臉上的褶皺堆在一處,面容丑陋,有些嚇人。
“沈婆子,春芬姐與我們姐妹一場,這一別就是一輩子了?!苯ψプ∩蚱抛拥氖郑桶屯?。
“進去吧,別拿尖銳的物件?!鄙蚱抛硬荒蜔[擺手,示意她們進去。
“謝沈婆子,我們不會讓你為難的。”姜姚假模假樣抹了抹,秋葵則恭敬的遞了臘肉與燒刀子。
柴房內贓贓的。她們推門而入,陽光下灰塵揚起,讓人呼吸不暢。春芬一身茜紅色半新不舊襖裙。幾日不換,已骯臟不堪。她嘴巴被堵,雙手被束,面色蒼白的躺在一張全新草席上。
“春芬姐!”姜姚驚呼,跑了上去,把春芬扶正坐好。
“夏荷,我要見夫人?!贝悍医闵袂榛秀?,她頭發(fā)散亂,釵環(huán)散落,她情緒激動嚷道。
“春芬姐,沈婆子在外面守著,我們是逃不出去的?!苯椭悍艺眍^發(fā),她平靜的闡述著事實。
“夏荷,我是冤枉的,我要見夫人?!贝悍覝I流滿面,邊說,邊用袖子擦拭著眼淚。
“春芬姐,夫人是鐵了心把你嫁去山西的,昨兒,夫人招了王掌柜過來回話了。”秋葵哆嗦著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瞅著柴房里的環(huán)境。
“再無轉圜的余地了?”春芬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盯著秋葵道。
秋葵瑟瑟抖了抖,輕輕搖頭。
“春芬姐,我們是來給你添妝的。”姜姚知曉,主奴分明,貴賤有別時代,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
她退下手中的玉鐲,把玉鐲死死摁在春芬手中。
“夏荷,我心有不甘呀。”春芬姐身體劇烈的抖動著,她簌簌而下的眼淚燙了姜姚的手。
“春芬姐,夫人還是疼惜你的。她昨兒跟鄧婆子說,給你20兩銀子添妝。”秋葵不知所措跪在一旁,緊緊握著春芬的手。
“兩個妹妹,主子是不能凈信的?!贝悍揖o緊抓住她倆的手,三人緊緊抱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姜姚悶悶不樂。把自己命運交托給其他人是萬萬不能的。
“夏荷,秋葵,你們去哪?”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響起。
“夏荷,是夏櫻?!鼻锟诡^喪氣指了指樹后,夏櫻從花園深處轉了出來。
“夏櫻,你這是去哪?”秋葵迎了上去,低聲問道。
“表小姐今日到,姨娘讓我去門房處迎上一迎?!毕臋岩簧矸凵\裙,粉色襯出她膚色靚麗,
青春逼人。春園嫁人了。她也升為府中的大丫頭了。姜姚看著她,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