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內躺著一枚白玉簪。那枚簪子雕得十分生動。簪頭雕刻出一朵白蓮花。周茵茵那幅小像就擱在白玉簪旁邊。
“謝漂亮,你可真偏心?!苯σ粋€勁搖頭,戀戀不舍關上錦盒。
“夏荷,你……”謝燁也不知如何訓斥她了,夏荷一溜煙不見了。
謝燁一整夜都失魂落魄的。姜姚回來后,謝燁再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姜姚早早睡下了。男人心,海底針,最好別招惹,死遁。
謝燁的提前離府,將軍特別囑咐過需避人耳目,可府中送行的人都來了。
這次出行一切從簡,兩輛馬車,一輛載人,一輛載物,隨行人員少之又少,趕馬的何耀父子,武婢沈婆子,貼身丫頭姜姚。
“燁哥,不去告?zhèn)€別?”姜姚擠眉弄眼說道。她望見周茵茵躲在周姨娘身后。
“夏荷,你皮癢。”謝燁遠遠望著周茵茵,羞赧低下頭。
“三哥,這是我送你的護膝,你騎馬的時候可以用?!敝x瀾神色暗淡說道。謝瀾心有不甘,朔北城危在旦夕,嫡母不管不顧,不允她跟謝燁去京城。
“謝謝瀾妹,京城暖和,護膝恐用不上?!敝x燁為難看那對白鼠皮護膝,整齊的針腳,夏荷那針線是無法比擬的。
“謝瀾姐,小的會督促燁哥穿的。”姜姚不動聲色接過那對護膝。柔軟毛皮,讓人愛不釋手。
謝瀾翻了翻白眼,冷冷看著她面前這對活寶。主子太縱容,奴婢太囂張。這樣的組合,丟人現(xiàn)眼。
“燁哥,多謝你的禮物?!敝芤鹨鹱呱锨皝?,俯身行禮。她披著謝燁送予的灰鼠皮披風。
“茵茵?!敝x燁扶起,面露羞澀道:“你喜歡就好。”
“燁哥,這荷包里的符咒是我去廟里求的,祝你逢兇化吉,前程似錦,一帆風順?!敝芤鹨鹦邼钌纤亩Y物。
“茵茵,我喜歡?!敝x燁神情激動握住那荷包。
謝瀾切了一聲,轉身往回走。
“燁哥,不早了,該出發(fā)了。”王夫人不耐煩望著膩歪在一起的人兒。
“娘?!敝x燁跑了過來,不管不顧抱住王夫人。兩母子緊緊抱了一會兒。
“我兒需萬事小心?!蓖醴蛉四ㄖ鴾I,一臉的不舍。隨即,她附耳囑咐了幾句。
馬車緩緩前行,親人揮淚告別。
“燁哥,你與周表姐私定終身了?”姜姚閑散問道,她放直腿。
“胡說什么?!敝x燁羞得滿臉通紅,他惱怒的踢了踢姜姚架在座位上的腿。
“別踢,這樣放,舒服?!苯σ稽c點騰挪到馬車的后方。
“你那私房錢藏哪了?”謝燁不滿問道。馬車憋悶,他隨意翻了翻他的私人物品,夏荷放在他那里的100兩銀票不翼而飛。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你,你?!苯Τ鹆藙赢嬈↓埲说闹黝}曲。
“哼,你唱的是什么呀,怎么聽著挺押韻的?!敝x燁笑道。這夏荷,魔鬼附體,整天神神叨叨的。
“京城,我們來了?!苯ο崎_簾子,沖著雪地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