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你小聲些,胡亂妄言,殺頭之罪?!笔镆话盐孀∷淖?,拖著她,連連后退。
“十二娘,我呼吸不了了?!苯κ帜_并用拉開十二娘的手。
“尸體后移了,我們過去看看。”十二娘神色晦暗不明說道。兩少年拖出尸體,水流下,尸體緩緩向著下游去了。
“人殉?是用活人殉葬嗎?”姜姚不依不饒追問道。
“嗯,你沒聽過?”十二娘邊走邊答,料想這種事,她也不會知道的。
“怎么能用活人殉葬呢?秦代始皇帝都廢除了活人殉葬制了。這新朝的皇帝抽了哪門子風(fēng)。”姜姚憤憤不平說道。
“夏荷,休要妄言?!笔飷汉莺莸闪怂谎?。
尸體已緩緩?fù)葡虬哆吜?,兩少年全癱倒在河里。
“快幫忙,累死人了?!蹦谴稚らT的少年下巴尖尖的,眼睛小小的。河里一番游下來,晶瑩水珠全黏在眼睫毛上,眼睛更小了。
“小娘子,幫忙拉一把?!蹦菄帜樕倌隁獯跤跽f道。尸體泡了水,重量增至一倍不止。
“夏荷,去吧。”十二娘莞爾一笑,推她下河床。
“那是尸體?”姜姚嚇得面色慘白,腳步踉蹌。
“尸體怕什么?那少年好俊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jī)遇?!笔锩蜃煨α?,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姜姚怯生生走了過去,尸體仰著面,全身浮腫不堪。特別他那雙眼睛,鑲嵌在圓鼓鼓的眼泡中特別嚇人,這叫死不瞑目嗎?
“小娘子,快搭把手,移到岸上去。你拉雙手,我推身子,等仵作前來驗尸?!蹦菄帜樕倌暧檬种饷艘话押?,他蹲下身體,用力推著那尸體。
“好咧?!苯P起笑臉,不情愿的蹲了下來。她別過臉,死死抓住了尸體的手肘,用力拉。死人跟死豬差不多。不管吧,男神面前,她不能矜持。
一米,兩米,三米。姜姚使出吃奶力,她還不忘跟十二娘點頭微笑。她得感謝十二娘給她的機(jī)會,一個直面男神的機(jī)會。這是尸體嗎?不是,它是豬肉攤上的死豬,她不斷給自己打氣:我相信我可以。
河邊濕漉漉的,碎石下全是黃泥。姜姚腳底打滑,整個人向后仰。她死死的拽著尸體的手肘,腿腳眼看著要踩上尸體的頭顱。咯噔一下,她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手皮?!辈恢l大喊一聲。
姜姚沒心思關(guān)注他人,她痛苦呻吟著。尾椎骨磕到小碎石了。一股鉆心疼痛向她襲來。
“小娘子,你沒事吧。”那國字臉的少年朝她走來,一副關(guān)切模樣。
“小娘子,你先放開手,那皮?!蹦羌饽樕倌晡ㄎㄖZ諾躲在國字臉少年的身后。
“什么手皮。你們在說什么?”姜姚不明所以。她回頭望了一眼呆滯的十二娘。
“夏荷,你的手?!笔锘炭肿吡诉^來,她指了指她懸置在半空中的手。
姜姚頓時毛骨悚然。一雙厚重的“人肉手套”緊緊捏在她手掌中。這,這是怎么回事。她望了一眼一旁尸體。那尸體手臂白肉生生,肌肉紋路清晰可見。
尸體皮肉分離了,那暗沉“人肉手套”是尸體手肘上的人皮。她把皮肉活生生的扯開了,這怎么可能呢?可事實擺在眼前,不容她不信。她望著那厚重的“人皮手套”暈倒在地。
天菩薩,這怎么會讓手持大女主劇本的姜姚遇到呢?這簡直是天理不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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