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呀?”那挺著“孕肚”少女大聲嚷道。大熱天,裙里塞棉絮,甭提有多難受了。
“小娘子,你要干嘛。”司馬相如扮演者是一位俊朗少年,他高聲質(zhì)問道。
姜姚這一鬧場,一旁的閑雜人等都聚攏到了一處。
“你們侵權(quán)了,侵權(quán)了,懂嗎?”姜姚氣焰囂張大聲嚷道。
“小娘子,清?泉?什么清泉?”那身穿上襦下裙的女子低聲問道。
“剛剛你們演的,是我繪本的內(nèi)容。這就是侵權(quán)?!苯σ蛔忠痪湔f道。這個時代保護(hù)知識產(chǎn)權(quán)嗎?
“什么事?”一少年撥開人群走了進(jìn)來。那少年眼睛靜若寒潭。
“你,你……”姜姚捂嘴,連連后退。
“小娘子,怎么了?”那少年朝眾人望去。一身勾線白色斕衫更襯出他氣度非凡。他那清澈見泉的眼眸,此刻暗沉沉,仿佛下一秒就能將人吞沒。
“小哥,我們見過,前幾日,你的馬折了腿?!苯o拳頭,強(qiáng)裝鎮(zhèn)靜說道。他是出手大方的財(cái)神爺,也是殺馬的劊子手。
“阿?那日多謝小娘子的馬,我們才能按時回到城中?!蹦巧倌昀淅湔f道。
“公子無須客氣,公子給過謝禮了?!苯Π氩[著眼,扯了扯嘴角,貴公子是安全回了城,她們卻露宿荒郊。
“剛剛怎么回事?”那少年嚴(yán)肅問道。
“小娘子剛才說清泉?又說我們排演的臺戲是清泉?”那上襦下裙的女子皺眉說道。
“侵權(quán)。侵犯的侵,權(quán)利的權(quán)。不是你們所謂的‘清泉石上流’的清泉?!苯ξ骖~。侵權(quán)這兩個字這么難理解嗎?還是那該死的口音問題。
“臺戲侵權(quán)?何解?!蹦巧倌昝碱^一皺,不可思議望著她。
“總體來說,你演的臺戲抄襲我畫的繪本。”姜姚叉著腰,不滿說道。跟他們這些人是說不明白了,是嗎?
“抄襲?小娘子,你這是污蔑?!蹦巧倌臧党恋难垌路鹜淌芍壑兴械墓狻?/p>
“污蔑?怎么算污蔑呢?這臺戲從何而來?!苯﹂]上了眼,據(jù)理力爭說道。她能爭取回這侵權(quán)的費(fèi)用。
“翟先生,你出來一下?!蹦巧倌瓿桥诺棺看蠛耙宦?。
“東家?何事?”翟先生從后院的倒座房跑了出來。
“小娘子?你怎么也在此?!钡韵壬尞愅?。
“翟先生,這是怎么回事?”那少年不解望著老者。
“怎么回事?翟先生,請你告訴大伙,排演的這臺戲是抄襲了我的繪本。”姜姚雙手環(huán)胸,信心百倍說道。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