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子,這屋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許言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呂雁,呂雁面孔微白,眉頭緊鎖。一言不發(fā)。
“一窮二白,我想這十二娘的銀票都藏在錢莊,呂大夫是不是呀?”花溪子掀倒了衣柜。嘩啦啦,衣物掉落,亂成一團(tuán)。
呂雁一聲不吭,眼睛望向窗外。她希望守備軍能立馬沖進(jìn)來,活捉這兩人。
“那怎么辦?”許言一把抱起錦書,朝呂雁招手。
“許言,你要干嘛?!眳窝惘傄话愠踩?。許言紋絲不動(dòng)的摟住她。
“阿嫂,你不跟我走,你永遠(yuǎn)見不到錦書?!痹S言厲聲說道。他話說得決絕,仿佛一柄鋼刀插入?yún)窝愕男乜谥校磸匦撵?。錦書是她的命呀。
“小姑娘,別裝睡,我知道你聽得見,贖回十二娘500兩,贖回錦書500兩,后日午時(shí),城外10里觀音廟?!被ㄏ訙惤Χ叺袜?/p>
“許言,你眼里只剩銀子了嗎?”呂雁眼中含淚,悲切說道。錦書在他眼里就值500兩。
“阿嫂,走。”許言狠狠抓住呂雁胳膊,眼里全是狠厲。
“救命,這里有馬匪。”呂雁全然不顧推開他,往門外奔。側(cè)院偏僻,院外黑漆漆的,不見一絲光亮。
后背一陣鉆心疼痛,呂雁暈了過去。
“四哥,走?!被ㄏ臃鲋鴧窝闾珊?。
“花溪子,你過分了,你怎么下手這么重?!痹S言輕輕拍了拍肩上的錦書。
“四哥,快走?!被ㄏ幼叩胶罄?,扛起早已昏睡的十二娘。
“花溪子,你走前邊?!痹S言放下錦書,扛起呂雁,另外一只手又撈起錦書。
“四哥,你瘋了,這母子真成為你的負(fù)累了?!被ㄏ硬豢芍眯磐矍暗哪腥?。
一陣嘎咕,嘎咕聲。這是預(yù)先說好,接應(yīng)他們的信號(hào)。
“四哥,天下女人何其多。你干嘛對(duì)你嫂子念念不忘呀?!被ㄏ有睦镆魂嚫拐u。其實(shí)她長(zhǎng)得也不賴。作配不了大哥,作配這呆鵝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花溪子,閉嘴,她是我嫂子。”許言說完,一言不發(fā)。
側(cè)院有個(gè)后門,它在小胡同的盡頭,后門隱藏在繁盛花木中。
許言一腳踹開封堵的木板,幾人在花木中穿行。
“老四,怎么這么慢,老大早已撬開了顧老爺?shù)募Z倉(cāng)?!睘槭椎膲褲h騎在馬背上,笑嘻嘻嚷道,后面緊跟著幾個(gè)騎馬的小兄弟。
“那姘頭,你們有沒有劃破她的臉?!被ㄏ託獾媚樀白冃?,狠辣嚷道。
“花溪子,那老匹夫,你還處出感情了。老大說了,不牽扯無辜之人?!眽褲h牽馬轉(zhuǎn)頭。
“快走,別廢話?!痹S言望見身后的偏院。有人走動(dòng)聲音。
“老四,千里迢迢的來,圖什么。”那壯漢一把接過睡死的十二娘。
“四哥,怎么帶這么多人回去。”一少年?duì)恐R,走了前去。
“花溪子的主意,說那丫頭值錢,要了天價(jià)的贖金?!痹S言翻身上馬,呂雁與錦書掛在馬背上。
“阿姐有經(jīng)驗(yàn)。”那少年自豪滿滿說道。
“九九,前途無量。”花溪子笑嘻嘻跳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