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頭?”捕頭趙鐵山眉頭一跳,手中的佩刀不自覺地握緊了幾分。他蹲下身,仔細檢查地上的一具尸體——咽喉處一道細如發(fā)絲的刀痕,干凈利落,連血都沒濺出多少。
“頭兒,您看這個?!蹦贻p捕快小李指著中堂屋檐下吊著的尸體,聲音發(fā)顫,“千機堂的劉堂主……舌頭被割了,眼睛也……”
趙鐵山抬頭望去,只見劉堂主的尸體被一根麻繩吊在房梁上,胸前用血寫著“血債血償”四個大字。
月光透過尸體晃動的陰影,在地上投下詭異的圖案。
“骷髏頭……幽冥殿!”趙鐵山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后背已經(jīng)沁出一層冷汗。他想起三個月前,威風(fēng)山一夜之間被屠盡滿山門的慘案,現(xiàn)場留下的也是這樣的骷髏標記。
“頭兒,咱們……還查嗎?”小李咽了口唾沫,小聲問道。
“查?查個屁,老子不想死?!壁w鐵山苦笑一聲,拍了拍腰間的酒葫蘆,“去醉仙樓給我打壺酒來。這案子……咱們管不了?!?/p>
“把……把案卷寫成江湖仇殺?!壁w鐵山轉(zhuǎn)身時踢到了個東西——那是半截刻著“幽冥”二字的令牌,斷口處還沾著半片指甲。他默默用腳把它撥進了陰溝里。
與此同時這種事件在大齊國各個地方發(fā)生。
千機堂總部的議事大殿內(nèi),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千重煞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檀木案幾,木屑四濺:“短短七日,十七處分堂被屠!幽冥殿這是要與我千機堂不死不休嗎?!”
臺下眾長老噤若寒蟬,無人敢直視堂主噴火的目光。
終于,執(zhí)法長老硬著頭皮上前:“堂主,之前我們與幽冥殿確實有些摩擦……但都是底下人小打小鬧……”
“放屁!”千重煞怒喝一聲,真氣激蕩震得殿內(nèi)燭火搖曳,“哪個門派沒有摩擦?何至于此?!”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少堂主千無夜緩步上前:“父親,此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千重煞強壓怒火,盯著自己最器重的兒子:“說清楚!”
千無夜從袖中取出一份染血的情報:“據(jù)幸存的弟子說,幽冥殿殺手動手前,都在追問……天墟令牌的下落。”
“天墟令牌?!”千重煞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就是三個月前,我們從張家莊……”
話到一半突然頓住,千重煞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他揮手屏退左右,只留下幾位核心長老。
“難道……”千重煞壓低聲音,“幽冥殿也在找天墟令?”
千無夜神色凝重地點頭:“恐怕就是如此。而且孩兒懷疑,屠滅張家莊時,令并未到手,可能就與幽冥殿或者百花宗有關(guān)?!?/p>
“畢竟那時候這兩個勢力都有人出現(xiàn)在那周圍,而且二者都有意圖獲取天墟令牌。
幽冥殿可能不知從哪里知曉我們手中有天墟令牌,所以借此矛盾對我們出手,就是朝著天墟令牌來的。
畢竟令牌的數(shù)量有限制,就只有四十九個,也就是說只有七個名額,他們不可能錯過任何一個獲得令牌的機會,可能在他們看來我們可能是競爭對手中最弱的,所以挑我們動手。”
聞言千重煞暴怒“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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