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幽冥殿駐地。
正在教馬家姐弟二人武功的拓跋哀,聽到腳步聲響起,連忙望去,見到柳生但馬守的到來。
拓跋哀快步上前,單膝跪地行禮:“師父!”
柳生但馬守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他抬手示意弟子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儲物袋:“哀兒,你獻上的令牌,少主很是滿意?!?/p>
拓跋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他雙手接過儲物袋,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能為幽冥殿效力,是弟子的本分?!?/p>
柳生但馬守看著這個一向冷峻的弟子難得露出情緒波動,心中更是滿意。他伸手拍了拍拓跋哀的肩膀:“這里面的資源,足夠你沖擊大宗師之境。”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一枚破宗丹。”
“破宗丹……”拓跋哀的聲音有些發(fā)顫。他緊緊攥著儲物袋,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父母慘死的場景,自己流落街頭的日子,還有黑龍?zhí)媚切┏鹑说淖炷?。一股滾燙的熱流在胸口翻涌,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黑龍?zhí)谩戎摇?/p>
柳生但馬守看著弟子眼中復雜的情緒變化,輕嘆一聲:“待你決定報仇之日,為師會親自出手?!?/p>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拓跋哀心頭。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即化作深深的感動。多年來獨自背負的仇恨,此刻終于有了依靠。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口,只是重重地磕了個頭。
柳生但馬守扶起弟子,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馬家姐弟。馬玉正緊張地攥著衣角,而馬天則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張望。馬玉在劍道上的天賦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其天賦不在自己引以為傲的段天涯和自己兩個女兒之下,愛才之心油然而生。
“小丫頭,”柳生但馬守突然開口,“你可愿拜我為師?”
馬玉先是一愣,隨即慌亂地看向拓跋哀。拓跋哀連忙使了個眼色,馬玉這才如夢初醒。她“撲通”一聲跪下,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弟子……弟子愿意!”
柳生但馬守看著這個倔強的少女,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女兒。他伸手輕撫馬玉的發(fā)頂:“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柳生但馬守的關門弟子?!?/p>
馬玉的眼眶瞬間紅了。這一個月的經(jīng)歷如同夢境——從家破人亡到遇見拓跋大哥,如今更是拜入涅盤強者門下。她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時已是淚流滿面:“師傅……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拓跋哀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冰冷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多年來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柔。
馬天見狀,也學著姐姐的樣子跪下:“前輩,我也要學本事!”
“哈哈哈~~~好徒兒!”柳生但馬守哈哈大笑,山谷中的霧氣似乎都被這笑聲驅(qū)散了幾分,將馬玉扶起。
柳生但馬守的目光在馬天身上停留許久,眉頭微蹙,似乎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拓跋哀見狀,心中不由得一緊。他從未見過師父露出這般猶豫的神情。難道馬天的資質(zhì)有什么問題?他下意識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馬玉更是緊張得咬住了下唇,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眼中滿是擔憂。
馬天仰著小臉,倔強地與柳生但馬守對視。雖然眼中難掩失落,但他還是挺直了腰板,稚嫩的聲音堅定地說道:“前輩,就算不能拜您為師,我也會努力修煉的!”
柳生但馬守這才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他蹲下身,粗糙的大手輕輕撫過馬天光溜溜的小腦袋,聲音難得溫和:“傻孩子,我不是不收你為徒……”
馬天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像兩顆閃爍的星星。
“而是……”柳生但馬守繼續(xù)道,“你的天賦更適合另一個人教導。”
拓跋哀和馬玉同時露出疑惑的表情。柳生但馬守站起身,目光悠遠:“丁護法……,他和你很像?!?/p>
“丁護法?”拓跋哀驚訝地睜大眼睛。他在幽冥殿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位護法的存在。護法的地位……那可是比堂主還要高出一截啊!想到這里,他不禁為馬天感到欣喜,同時又有一絲說不清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