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聞言,不僅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黑袍人笑著抬起雙手,已經(jīng)氣機內(nèi)斂的周身,突然又散發(fā)出恐怖至極的氣勢,甚至還在不斷攀升,黑袍人的衣袍無風(fēng)自動,他自己更是凌空而起。
即便依舊在太虛的陰陽太極陣中,但自身的氣機與天地之力卻不可抑制的增長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厲風(fēng)行有些詫異的沉聲說道,清虛眼神閃爍,雙手不斷掐訣演算著,太虛則是陡然將目光放到了那座黑色的大殿上,沉聲道:
“不好,那里有陷阱!”
同一時間,大殿的密室中,一刀斬碎了法陣的楚長空,看了一眼支離破碎的法陣,確認(rèn)那些氣運已經(jīng)消散后,才緩緩收刀,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但就在他剛剛踏出密室的那一刻,腳下陡然出現(xiàn)一道光芒。緊接著整座密室,甚至是整個大殿都出現(xiàn)光芒閃爍,大殿之上的那個穹頂?shù)男枪?,竟然突然亮了起來?/p>
察覺到不對勁的楚長空,立刻施展罡氣護(hù)體,但腳下的光芒一閃之下,他整個人似乎都被一股無形之力壓迫在了原地,竟然是動彈不得。
身為明悟境的至強者,竟然會被無形力量壓制,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楚長空眉頭緊鎖,目光深沉,握住身后的長刀,想要拔刀出鞘。他不相信,這世間還有他的刀斬不斷的!
可是他只是剛剛握住刀柄,就察覺到那股法陣的力量如同一道道無形鎖鏈,將他全身束縛,根本無法拔出那柄長刀,楚長空怒哼一聲,將全身的真氣都調(diào)動起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當(dāng)氣機運轉(zhuǎn)而起的時候,竟然開始不受控制,頭頂?shù)男枪夥路鹦纬梢黄呛?,竟然有恐怖的吸扯之力,開始吞噬他身上的真氣,甚至是屬于他的天地之力。
一道道星光落下,便如同一座座重山落下,楚長空臉色大變,他終于發(fā)現(xiàn),這座法陣竟然是專門針對他這樣的明悟境強者而存在的,種種緊固手段和力量都是為了壓制他的天地之力和真氣流轉(zhuǎn)。以他的修為竟然無法從法陣中掙脫出來。
下一刻,法陣徹底開啟,整座大殿都變成了法陣,上合星辰之力,下合天地之法,如同一個煉丹爐,而這個丹爐中,他楚長空就成了唯一需要被煉化之人。
即便他竭力掙扎和控制,也只能減緩氣機流逝,無法徹底壓制,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此刻也已經(jīng)清楚,自己怕是落入他人的圈套中了!
山谷中的對峙還在繼續(xù),不過此刻的黑袍人,周身出現(xiàn)了星光閃爍,一股股純正的天地之力不斷涌入他的身體中,讓他的氣機不斷攀升,幾乎達(dá)到了明悟境的臨界點。
他看著太虛,言語譏諷道:
“楚長空不是真心實意和我合作,你們以為我無法以觀氣法看穿,就可以被騙過去了嗎?我從一開始就對他心有疑慮,你以為我為何要將他留在對我至關(guān)重要的大殿中!”
“他若是安分守己,那就相安無事,若是他真有異心,我正好借他這一身明悟境的修為,再上一層!”
黑袍人說到這里,又一次張狂笑了起來,周身氣機也越發(fā)強盛,天地間已然有雷鳴呼嘯,風(fēng)云變動。
莫無憂的眼神微瞇,不再猶豫,手指輕動,萬劍齊出,宛若大雨傾盆。
下一刻,整座山谷都被劍雨淹沒,崇山的延綿山脈,震動不休,大地下沉,山脈開裂,便是數(shù)百里外都能遙遙感知到此地的動靜!
然而就是這么強的劍勢落下,處于山谷之中的幾人卻看到那位黑袍人巋然不動。就這么虛空而立,任由那劍氣落下,即便他施展出的天地逆轉(zhuǎn),山河破碎,天地崩塌,但他自身也毫無懼意,劍光所過,他身上的氣機震蕩,宛如被大雨洗刷,但卻越發(fā)強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