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宗,那座獨(dú)屬于掌教的圣德殿中,段伯卿臉色陰沉的坐在掌教之位上,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神晦暗不明,似有殺意流轉(zhuǎn),特別是聽到了先前屬下稟報上來的那些江湖傳言之后,他心中的怒意幾乎快要無法控制了。
前不久,他那場聲勢浩大的行動最終以失敗告終,灰頭土臉的返回了宗門,立刻成為了青州江湖的笑柄。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若不是此刻有那場決戰(zhàn)在前,他此刻已經(jīng)成為了整座江湖的笑柄。
時隔短短一年,他又一次顏面掃地。如果說上一次,還有孫鎮(zhèn)北和無量道人這兩個武傍之上的人作陪,還有薛若海那個曾經(jīng)的天下第一的名頭擺在那里,還不至于讓他太過難堪。那這一次,就是實(shí)打?qū)嵉膶⑺哪槻仍诹说厣稀?/p>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宋淮安這個曾經(jīng)在他眼中只是一個江湖后輩的家伙,自己從未放在眼中的人。只是短短數(shù)月的功夫,竟然變成了如此厲害的儒家強(qiáng)者,一人之力壓著他和彭老兩個人,雖然有書院這個主場優(yōu)勢在,但依舊讓他有些震驚。
從他接任這個天圣宗的掌門以來,從未有過像是現(xiàn)如今這般難堪。一年不到的時間連續(xù)兩次敗北,再加上那場書院之爭后,自己消失的那段時間,他在天圣宗的威信已然下降到了一個冰點(diǎn),這也是為何他會在上一次的宗門大會上,格殺一位長老的原因。
殺雞儆猴!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穩(wěn)定住宗門人心,但只是單純的武力威懾,畢竟不能長久。所以他才渴望有一場勝利,在他引導(dǎo)下的勝利,才能讓他重新站坐穩(wěn)這個掌門之位。
書院之行便是他為了坐穩(wěn)掌門之位的一次嘗試,不成想又一次失敗了,而這個代價是慘重的,現(xiàn)在宗門上下人心惶惶,比之他消失的那段時間也不遑多讓。
“砰!”
一聲脆響下,段伯卿終于忍不住摔碎了自己心愛的一個琉璃杯,宣泄心中無言的怒火。
“躲在這里發(fā)火,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段掌門,別說我沒提醒你,明悟境感悟天地,心境尤為重要。一個不慎,便會走火入魔的?!?/p>
略顯幽冷的一道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在這座空蕩蕩的大殿中回蕩。段伯卿并無任何意外之色,只是有些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后方的陰影處,沉聲道:
“我說過,在宗門的時候,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亂走動的,你忘了嗎?”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言語中似乎充斥著冰冷的殺意,那道聲音沉默了片刻后,才幽幽說道:
“這附近無人!”
段伯卿聲音依舊冰冷道:
“那也不行,這是規(guī)矩!”
又過了小片刻后,那聲音幽幽道:
“下次不會了?!?/p>
聽到高這句話,段伯卿才算是收斂了幾分殺意,沉聲道:
“你來干嘛?”
黑影隱藏在角落的黑暗中不曾露面,只是幽幽說道:
“我是來提醒你,該做決定了。書院的失利,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楚了,想要站在那座最高的山峰上,你沒有別的出路,只有與我們合作這一條路了。只有我們可以助你做到這一切。”
段伯卿冷聲道:
“只要我拿回那樣?xùn)|西,我就還有機(jī)會?!?/p>
“只要紫天衣還在書院,你就沒有機(jī)會,難道你要也一直等下去嗎?這場氣運(yùn)爭奪早已開始,給你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