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萬鈞回應道:
“臣的次子韓子義,年幼時因身體問題,被迫離開家中多年,被高人帶走救治,近二十年來不曾返家,故而無人知曉。而我這幼子恰巧再有休養(yǎng)之時,曾經(jīng)與蕭泰相識,與他的幼女蕭錦兒為至交好友,關(guān)系密切,故而在得知蕭泰被冀州刺史扣押后,才會一時著急,懇求凌蕭代為書信給趙老將軍,查明此事,雖然有違法度,但卻有情可原,此事,我也是剛剛得知?!?/p>
楊鄴冷笑一聲,他就想到對方會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當他從趙澤銘那里得知,凌蕭書信中有韓飛出現(xiàn)后,就想到了這是韓萬鈞破局的手段。
“鎮(zhèn)國公,你當百官是三歲孩童嗎?就算你所謂的幼子無知,不曉得朝廷規(guī)矩,難道凌蕭也不曉得嘛?如果沒有你的首肯,他怎會做這種僭越之事?!?/p>
韓萬鈞淡淡說道:
“楊首輔有所不知,我那幼子不曾歸家前,機緣巧合下也和凌蕭認識,雙方的關(guān)系不錯,凌蕭肯幫忙,完全是出于個人情誼,不過,我已經(jīng)傳書,嚴斥對方,并罰奉三年,以儆效尤,若是首輔大人不滿意,可以撤去凌蕭雍州將軍一職,另選他賢!”
高坐在上的皇帝聽聞此話,眼中劃過一絲精芒,似乎有所心動!
楊鄴卻沉聲道:
“鎮(zhèn)國公言重了?!?/p>
韓萬鈞突然對皇帝沉聲道:
“陛下,說到此事,臣也有些事情要啟奏陛下!”
皇帝看著韓萬鈞,沉聲道:
“鎮(zhèn)國公有何事要報!”
韓萬鈞緩緩說道:
“臣要參冀州刺史趙澤銘,他身為一洲刺史,卻肆意妄為,目無朝廷法度,與襄陽盧家勾結(jié),為了一己之私,設(shè)下陷阱,私下扣押無辜良善,還羅織罪名,妄圖以此要挾,迫使對方答應他與盧家的無恥要求,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本不該臣來管,但趙澤銘卻膽敢以偷盜軍防地圖為由,私自抓捕。依照我朝律法,任何有關(guān)邊境軍防之事,皆由轄制一洲的統(tǒng)帥將軍來掌管定奪,其余人等無權(quán)過問。本帥統(tǒng)領(lǐng)三洲,冀州之事也在我的轄制范圍,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皇帝聞言,臉色逐漸變冷,對楊鄴沉聲道:
“楊首輔,你統(tǒng)帥六部,鎮(zhèn)國公所言,你可知曉?”
楊鄴面不改色,緩緩說道:
“此事,老臣知曉,但卻并非是鎮(zhèn)國公所言那般?!?/p>
皇帝沉聲道:
“那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鄴沉聲道:
“趙澤銘的確扣押了商賈蕭泰,但起初是得到暗衛(wèi)線報,對方意圖傳過邊境與西荒蠻國的下鄴城城主接洽,疑似有關(guān)我軍機密泄露。當時,時間緊迫,趙刺史來不及上報,只能當機立斷。先將人控制起來,至于為何沒有上報給趙將軍,主要原因,是他們只有懷疑,從對方身上搜來的軍防圖難辨真?zhèn)?,無法落實,以免造成誤會,想要確認清楚后再行商議,而且,趙刺史已經(jīng)與趙老將軍將此事交接完畢,至于與盧家勾結(jié)一事,更是無稽之談,趙家與盧家有舊,但并沒有任何利益往來,談不上勾結(jié)?!?/p>
皇帝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