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宮,皇帝李執(zhí)又一次站在欽天監(jiān)的觀星臺上,他雙手負后,目光深沉,緩緩道:
“消息準確嗎?”
他身后,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緩緩上前,拱手道:
“影衛(wèi)的消息應該不會錯,這件事有不少江湖人士看見,司徒振南重回武極殿并未刻意隱匿身形,做不得假?!?/p>
皇帝冷笑一聲,緩緩道:
“如此說來,那一戰(zhàn)終究是司徒振南贏了,薛若海那個老東西真的輸了。既然他沒有出現(xiàn),是不是說,他已經(jīng)死了?”
監(jiān)正輕聲道:
“臣為他專門推演過,但薛若海的境界太高,天道也無法完全窺測,可近日有星辰墜落,那是代表東武的星辰,臣以為,必然有高手隕落,才會帶動星辰變動,若無意外,薛若海應該已經(jīng)死了?!?/p>
皇帝突然笑了起來,他猛地一擺袖袍,大聲道:
“死得好,像這樣的亂臣賊子都死完了才好呢。薛若海,三十年前,朕才剛登基不久,他便以武壓朕,讓朕和朝廷都丟了一個大大的臉面,萬壽殿至今還是一片廢墟,朕之所以不去重建,就是要警醒自己,俠以武犯禁,此風絕不可漲,先皇當年要馬踏江湖,不是沒有理由的,若不是靈隱圣人執(zhí)意阻攔,這江湖又怎會走到今日這一步?!?/p>
監(jiān)正對此事卻默然不語,對此不發(fā)表意見,皇帝臉上難得露出笑容,這段時間以來,他就沒有什么好心情,如今這算是一個難得讓他高興的事情了。
片刻過后,他終于平復了心情,對監(jiān)正再度問道:
“關于韓家那個小子的事情,你有把握嗎?”
監(jiān)正微微頷首道:
“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是沒問題的。”
皇帝微微頷首,但還是說道:
“氣運一事本就不可琢磨,又是真龍氣運,當真可以將其奪走?”
監(jiān)正輕聲道:
“一舉奪走是不現(xiàn)實的,畢竟屬于一人的氣運,若無他本人的意志,想要輕易拿走是不可能的,但一點點抽取卻還是有機會的,竊取他人氣運,別人或許不行,我們煉氣士卻能做到,只是需要一個重要媒介,當年我故意截取了林婉清的本命鎖,在里面強行留下了一縷氣運本源,封存至今,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母子連心,氣運傳承依舊如此,如今借助這一縷氣運本源,臣就可以一點點將他身上的氣運抽走,等到我這里的氣運占據(jù)五成以上,時機成熟的時候,就可以反客為主,徹底抽離他的真龍氣運?!?/p>
皇帝眼神瞇了瞇,緩緩道:
“如此最好,朕就不妨再多等他一段時間,希望不要太慢就是了?!?/p>
監(jiān)正緩緩道:
“臣自會盡力而為,陛下近日來操勞太多,動氣太多,這對您的龍體損傷很大,還是要顧忌龍體安康,多加休養(yǎng)才是?!?/p>
皇帝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的勸阻,他緩緩道:
“朕還撐得住,放心吧!”
監(jiān)正聞言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除此之外,妙峰山上清門,道閣頂樓之上,太虛真人依舊是那一襲紫色道袍,穿戴整齊,一絲不茍,仙風道骨的他站在道閣最高的樓臺上,與云層相伴,宛若真仙降臨,在他身邊,與他截然相反的正是不修邊幅的清虛真人了,哪怕有林詩兒這個徒弟為他整理道袍衣冠,可他本人性格如此,怎么看都與神仙二字掛不上鉤,特別是與太虛站在一起,就更加顯得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