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老聞言,只是微微冷笑道:
“你們可聽清楚了,是他自己說,不代表東池劍山而來,我天圣宗是當月的鎮(zhèn)守之人,自然有義務維護我等立下的約定。當然,念在劍山老祖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他,但小懲大誡是有必要的,至于他身后的那個家伙,不管是托了哪一家的門路,既然觸犯了規(guī)矩,那就按照規(guī)則論處,誰要阻攔,便是要毀去三方約定,后果自行承擔?!?/p>
白毅的臉色難看,對方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jù),占盡了一個理字,而且最后一句可謂是殺人誅心,他們誰也不敢承擔如此大的后果。一時間,都有些著急的看向封一劍,只希望他能退一步,息事寧人,否則此刻他們還真不好辦。
羅家的鎮(zhèn)守弟子,見到雙方鬧將起來,都沒有插手,只是選擇了袖手旁觀,雖然三方聯(lián)手控制此地,但其他兩方若是真的打起來,對他們來說自然是有利無害,樂見其成的事情。不去添亂已經(jīng)是能做的極限了。
封一劍的反應態(tài)度,讓白毅眾人大失所望,卻讓天圣宗的人暗自竊喜,他平靜的看著那位天圣宗的馬長老,緩緩說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自己朋友,要護住他們,就不會讓你殺他,當然,若是你想殺我,我也不會站著讓你殺就是了?!?/p>
馬長老冷笑一聲道:
“狂妄自大,少年郎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是什么天驕十一人,就可以如此目中無人了?!?/p>
說話間,他只是微微一抖袖袍,身后氣機如大海翻涌,剎那間形成了恐怖勁風,席卷方圓百丈之地,此等恐怖的勁氣修為,只是稍加釋放,已然讓在場的眾多江湖人士都開始人仰馬翻,有些修為不夠的,甚至被狂風卷走,撞入碎石堆中。
整個場中能夠站得住腳的,此刻只剩下了封一劍一人,他手持承影劍,屹立原地,以劍身擋在身前,形成劍罡護體,狂風卷動之下,將他的衣袍吹拂的緊貼體表,劍罡也搖搖欲墜,但腳下卻如同生根一般,屹立不動。
等到風消云散,天地重新清明的時候,偌大一片寬闊之地,除了馬長老身后的眾人無恙外,數(shù)十丈內(nèi),只有封一劍一人獨立,馬長老看著對方,眼神微瞇,緩緩沉聲道:
“怪不得如此狂妄,的確有些本錢,這一身劍罡之渾厚,在這個年紀,世間少有,天驕榜第二人,倒也不算名不副實。”
但緊接著,他的話鋒一轉(zhuǎn),聲音冰冷道:
“但就憑這點劍罡修為,想要在我面前張狂,差了點!”
封一劍眼神平靜,手持承影劍放在身側(cè),微微轉(zhuǎn)動劍身,平淡道:
“你可以出手試試,但我要提前說好,你的修為太高,與你交手,我只能全力以赴,所以不能保證不會殺了你?!?/p>
聞言,馬長老怒極而笑,他盯著封一劍沉聲道:
“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殺我。”
封一劍也不廢話,直接緩緩閉眼,一身劍意瞬間開始凝聚起來,腳下地面竟然在如此炎熱的情況下,呈現(xiàn)冰霜之態(tài),甚至短短瞬息的功夫,便是蔓延至十數(shù)丈的距離。
冰霜覆蓋之地,皆有劍氣盎然,此刻的封一劍,尚未出手,但劍勢卻已然令許多人為之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