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叔這番話,蕭錦兒的心中也緩和了幾分,甚至生出了幾分愧疚來,不管怎么說,對方都是自己的長輩,自己的確有些過分了,她立刻站起身來,輕聲道:
“二叔,您別說了,錦兒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p>
蕭二爺笑道:
“沒事,沒事,說開了就好?!?/p>
他說著緩步走到蕭錦兒身旁,拿起一個茶杯,端起一旁的茶壺給蕭錦兒倒了一杯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同時輕聲道:
“你我叔侄倆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一定要同心協(xié)力,可不能有隔閡啊?!?/p>
他說著將眼前的茶杯遞了過去,蕭錦兒端過茶杯,柔聲道:
“二叔說的是,我們是一家人,這個時候自當(dāng)要心往一塊使,我實(shí)話告訴二叔,不選擇盧靜泰,是因?yàn)槲铱傆X得這個人有問題,我父親的事情和他們盧家必然有關(guān)系?!?/p>
蕭二爺點(diǎn)頭道:
“你上次給我說過,我仔細(xì)想過后,覺得或許你說的有一定道理?!?/p>
他說著自顧自的抿了一口茶,也示意蕭錦兒喝茶,蕭錦兒不疑有他,同樣喝了一口茶,耐心道:
“所以,二叔,我們不能輕易答應(yīng)盧家,如果這真是盧家設(shè)的局,那我們一旦答應(yīng)下來,后面說不定還有更多我們想象不到的手段,父親沒救回來,說不定連我們蕭家”
蕭錦兒說道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突然感覺一陣陣的眩暈。她強(qiáng)撐著身子,不讓自己昏倒,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又看向二叔,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有氣無力道:
“二叔,你你為什么?”
蕭二爺?shù)哪樕弦琅f在溫和的笑著,緩緩說道:
“錦兒啊,我們的確要同心協(xié)力,但這個前提是你要聽二叔的,我不會害你的,盧家的確對我蕭家有企圖,但他們的目的不是我們蕭家的產(chǎn)業(yè),可惜你父親太執(zhí)拗,不懂得變通,而你就更蠢了,竟然將希望放在一個甚至連世家子弟都不是的江湖浪子身上,我已經(jīng)打聽過當(dāng)日與你們出行的人了,那個叫韓飛的,就只是個江湖游俠而已,他能幫什么忙?又怎么可以和盧家相提并論,你放著大好的榮華富貴不要,卻偏偏鐘情于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江湖武夫,我這是在救你,如今蕭家危在旦夕,這個時候,可就怪不得二叔我心狠了,我要為蕭家負(fù)責(zé)。放心,你不會委屈的?!?/p>
蕭錦兒死死盯著自己的二叔,似乎想要看穿他那副偽善面具下的丑惡嘴臉,可她此刻眼前已經(jīng)開始逐漸模糊,甚至連他的樣貌都看不清了。
“喜兒喜兒”
蕭錦兒想要嘗試叫自己的貼身婢女,可她的聲音弱如蚊蠅,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樣,蕭二爺笑道:
“別掙扎了,你的貼身婢女已經(jīng)先一步被我制住了,她幫不了你什么的,這里現(xiàn)在只有你我,沒人可以救你的?!?/p>
蕭錦兒心中最后一點(diǎn)希望也破滅了,她在絕望之際,心中莫名想到了那個黑衣少年,但她已經(jīng)無力開口,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黑,最終在她徹底昏迷前,腦海中只閃過一個念頭。
“韓飛,救我!”
半個時辰后,在一處相較偏僻的巷道中,一輛不算大的馬車緩緩駛來,一直到了巷道的盡頭,這里有一扇小門,是屬于宅院的后門,一般都是送菜或者其他采口以及清理雜物才會從這個門出入。
但此刻門前卻有一行人嚴(yán)陣以待,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為首的正是盧靜泰,他的臉色陰沉嚴(yán)肅,一直等看到了那輛馬車出現(xiàn)后,才稍有好轉(zhuǎn),快步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對那個駕車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