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門主,十六年前,你攜西荒一眾強(qiáng)者侵犯我大夏九州江湖,造成殺戮無數(shù),后來敗于司徒振南之手,他當(dāng)日曾告訴過你,不許你在踏足九州半步,否則必殺你。沒想到時隔十六年,閣下野心不死,盡然妄圖染指這崇山惡龍氣運(yùn),難道是忘了十六年前的約定?”
皇甫魁冷笑道:
“約定?那是我與司徒振南的約定,若是今日司徒振南能來,我立刻就走。問題是他此刻來得了嗎?又敢來嗎?”
太虛淡然道:
“司徒振南來不了無妨,本座尚在,加上在場的諸位,也能完成那個約定。”
皇甫魁扯了扯嘴角道:
“就憑你們?能殺的了我?”
莫無憂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皇甫老賊,你真把自己當(dāng)司徒振南了?”
楚狂風(fēng)也沉聲道:
“我不喜歡以多欺少,但若是能殺你,可以試試看?!?/p>
劍山老祖也冷聲道:
“西荒不過是荒蠻之地,也敢如此肆意囂張,老夫?qū)δ獰o憂的武榜第四不滿意,對你這個武榜第二就更不認(rèn)同了?!?/p>
宋淮安沒有說話,他說到底是讀書人,這種江湖上放狠話的事情,顯然不太適合他,有辱斯文。但他卻與眾人形成夾角,將皇甫魁圍在中間,態(tài)度不言而喻。
皇甫魁雖然表面上絲毫不屑,但面對五位山巔強(qiáng)者的圍殺,甚至還有兩位是僅次于自己之后的武榜第四人的莫無憂和第五人的楚狂風(fēng),心中早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開始思索退路。
太虛與皇宮那位讀書人一樣,都是善于布局謀劃的厲害角色,他既然費(fèi)盡心力布下此局,自然不會輕易讓自己脫身,先前的大好局勢也瞬間逆轉(zhuǎn)。
想到這里,皇甫魁回想起來之前,那位讀書人的交代,直到此刻才稍加明白為何他要讓自己那樣做。
而站在皇甫魁身后的枯木上人,此刻的臉色比他更加難看。因?yàn)檫@一切都顯然不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不管是念空的出現(xiàn),還是皇甫魁的出現(xiàn),以及現(xiàn)在太虛幾人的現(xiàn)身,都完全打亂了他的計(jì)劃。但是到了此刻,他已經(jīng)徹底明白,自己從始至終都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是那位讀書人與大夏幾位棋盤對弈的一環(huán)罷了。
太虛神色沉著,一揮道袍,腳下頓時浮現(xiàn)他獨(dú)有的陰陽八卦陣,同時沉聲道:
“諸位,此刻還不動手,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