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道:
“是替我,還是替韓萬鈞?”
楊鄴意味深長道:
“陛下,在這個方面而言,沒什么區(qū)別?!?/p>
皇帝緩緩說道:
“朕覺得,這次你與他韓萬鈞好像更有默契一點(diǎn),這件事中,他韓萬鈞是想要借機(jī)找出那些暗中對自己不利的人,借勢一舉清算,以免后顧之憂,那你在這件事中又充當(dāng)了什么角色?”
楊鄴輕聲道:
“老臣最多就是一個為陛下解憂之人,至于和韓萬鈞的默契,只要于國有利,適當(dāng)?shù)淖尣讲⒉凰闶裁?。?/p>
皇帝沉默片刻后,聲音緩和了幾分道:
“楊老,你是朕的恩師,朕是信任你的,只要于國有利,你只管去做就是了。”
楊鄴躬身行禮道:
“陛下放心,老臣定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皇帝輕聲道:
“你剛才說韓萬鈞的后手還沒有出現(xiàn),以你對他的了解,他的后手會是什么?”
楊鄴淡淡說道:
“不管是三州將士請命也好,還是王家劉家的上書也罷,這不過都是他在造勢罷了,真正的手段怕是在邊境!”
皇帝的眼神一縮,神色凝重了幾分道:
“你的意思是西荒!”
楊鄴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足夠深邃
西荒邊陲漠北大營,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猛地將手中的銅制酒杯甩了出去,砸在了門口的傳令兵的頭上,士兵踉蹌幾步,卻不敢吭聲,甚至連喊疼都不敢,任由頭上的鮮血順著額頭留下,只能默不作聲的站在那里。
“他奶奶的,欺人太甚了,他韓子忠真當(dāng)我們是軟柿子了,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短短三日的時間,已經(jīng)殺了我們六百夜梟,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十?dāng)?shù)萬大軍就要成瞎子了!”
大漢憤怒的一拍案幾,將整個桌子拍的稀爛,軍帳中氣氛壓抑,一名帶著山羊胡的儒雅道人嘆氣道:
“韓子忠這家伙不講理,身為武道強(qiáng)者,仗著修為高深,不講規(guī)矩,在我軍邊陲之地游蕩,格殺我們的夜梟游騎,的確是個頭疼的事情?!?/p>
大漢憤怒道:
“七王爺呢,不是說他專程來攔截對方的嗎?為何不見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