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搖頭道:
“不知道,小師叔的行蹤,也不是我們可以掌握的,但他應(yīng)該是在后山的禁地那里,聽聞杜師叔受傷了,他很有可能去看他了?!?/p>
韓飛微微頷首,這個消息他已經(jīng)知曉了,隨后他想起了什么,突然說道:
“前面我和莫前輩回來的時候,我聽莫前輩說過,按照規(guī)矩來接他的應(yīng)該是一位長老,可那人沒來,只是派了四個弟子前來,從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趟西蜀劍閣怕是要有麻煩了?!?/p>
柳言搖頭道:
“你說的應(yīng)該是思長澤吧,他是慕葵英慕長老的親傳弟子,在宗門的名氣也不算小,聽說他這幾日都在南苑那邊接待一位從西域來的貴客,所以才遲遲沒有露面?!?/p>
韓飛停下腳步,眉頭微微蹙起,看向柳言,沉聲道:
“西域來的貴客?”
柳言點了點頭,看到韓飛的臉色似乎有些凝重,疑惑的問道:
“怎么?看起來你好像對西域來的人比較在意?”
韓飛緩緩說道:
“的確有些在意,實不相瞞,從我去靈覺寺開始,就時不時會遇到西域的來人,說實話,我以往和老頭子走南闖北那么多年,也不曾遇到幾個。只是不知道他接待的是西域的哪位貴客?”
柳言想了想后才說道:
“我沒細(xì)問,但聽說來頭不小,好像是西域佛門的人,我想起來了,我記得聽誰提起過,來的是雷音寺的大人物?!?/p>
韓飛心中微微一緊,第一時間想到了此刻還在院中打坐念經(jīng)的六殊和尚,他記得很清楚,六殊曾說過,雷音寺正在追殺他,而現(xiàn)在這里卻出現(xiàn)了雷音寺的人,很難讓他不將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
韓飛想到這里,心中頓時多了幾分警惕,原先只以為這次西蜀劍閣之行,是陪同莫無憂,即便有什么麻煩,有這位酒劍仙坐鎮(zhèn),倒也不至于會讓自己有什么大麻煩,現(xiàn)在看來,似乎自己的麻煩也快出現(xiàn)了。
雷音寺的大人物,會是誰呢?
韓飛心中默默思索著,他曾經(jīng)在去靈覺寺的時候就對雷音寺做過了解,雖然是西域第一佛寺,但能夠稱得上大人物的無非就只有三位尊者,和那位雷音寺的住持天殊大師,再有就是已經(jīng)死在靈覺寺的那位活佛了。
所以,能夠讓一位監(jiān)客長老陪同這么久,至少也是一位尊者來了。
韓飛想到這里,不免開始有些頭疼了,他一直認(rèn)為六殊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但沒想到會這么快出現(xiàn)問題。
想到這里,韓飛沒有繼續(xù)閑逛下去的心思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將這個消息通知六殊,至少讓他們好早做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