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扯了扯嘴角道:
“宋院長,你好歹也是書院的院長,人品自然是沒的說,這棋品嘛實(shí)在有些不堪入目啊。眼看著自己要敗了,用這樣的手段,多少有些不高明吧?!?/p>
宋淮安呵呵笑道:
“誤會(huì),誤會(huì)?!?/p>
在書院得到消息的同時(shí),江湖上那些正在觀望此事的其余勢力也都得到了消息,其余也包括同為山巔十大宗門之一的其余九門。
上清門中,太虛看了看手中的紙條,隨后輕輕一挫,紙條就化作飛灰消失,他臉上古波不驚,看不出在想什么。而他身邊同樣看過紙條的清虛道人,卻反倒是嘖嘖稱奇的喃喃自語著。
“多寶這個(gè)老小子,還真是福緣深厚啊,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讓他走出了那一步,無量山這次雖然元?dú)獯髠?,但總算是沒有陷入最壞的境地中。對(duì)我道門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p>
太虛淡淡說道:
“他能走出那一步,還是因?yàn)槟愕膸兔?,沒有你那次的泄露天機(jī),也就不會(huì)有今日的多寶道人?!?/p>
清虛輕咳了一聲道:
“貧道哪里有泄露天機(jī),就是隨口胡謅罷了,誰想到還真的一語成讖。也是那家伙命好。”
太虛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自己也是修道之人,應(yīng)該清楚天機(jī)不可漏的道理,即便你的氣運(yùn)深厚,也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師弟,你好自為之?!?/p>
清虛難得的安靜下來,也沒有和對(duì)方抬杠,只是無所謂的說道:
“老道我活了這么久,心里早就跟明鏡一樣透徹了,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p>
太虛見狀,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么。
蒼穹山上,同樣在下棋的兩位老人,薛若海和張若凌看著棋盤上錯(cuò)綜復(fù)雜的黑白子,都靜默無聲,只不過,薛若海的臉上滿是淡漠,眼神不斷地看向山下,似乎心思不在棋盤上。
而張若凌本人則是一門心思都在棋盤上,手中捻著棋子,雙眼死死盯著棋盤,皺眉苦思良久,最終還是悵然嘆了一聲,隨手將棋子拋去,沒好氣的說道:
“不下了,不下了,跟你這個(gè)老家伙沒法下,你和那個(gè)葉老鬼是一類人,和你們下棋,只會(huì)讓我的這顆道心蒙塵。”
薛若海隨意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棋藝不精就說棋藝不精,扯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