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被莫無憂說中了心思,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幾聲,莫無憂撇了撇嘴,又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前方的馬車,淡淡道:
“那兩個家伙,你不會也要帶到我們宗門去吧?!?/p>
韓飛搖頭道:
“當(dāng)然不會,這一路上我都想著用這二人看看能不能釣?zāi)莻€老家伙出現(xiàn),但是看來那老東西是打定主意,不會輕易出手了,望氣術(sh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用繼續(xù)留下他們了,我在想著用個什么方式將這二人留下合適。就這么放了,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p>
莫無憂哼了一聲道:
“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要我說,隨便扔下就是,管這么多干什么?”
韓飛輕嘆道:
“莫前輩教訓(xùn)的是,晚輩的確犯老毛病了?!?/p>
隊伍又走了一日多的時間,等到他們來到一處小鎮(zhèn)上的時候了,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而此刻距離西蜀劍閣也不到百里的路程,在韓飛的提議下,賈如風(fēng)在小鎮(zhèn)上租了一間兩進出的院子,作為大家的暫時休息之地,等到明日一早就趕赴西蜀劍閣。
夜晚時分,被單獨關(guān)押在一處房間的云棲一如既往的閉目修養(yǎng),突然間,她睜開了眼睛,那雙清澈的眸子劃過一絲淡淡的青光來,云棲的心中微微一動,時隔這么久,自己終于沖破了對方的一些封鎖手段,事實上白天的時候,她已經(jīng)重新掌握的氣機流轉(zhuǎn),只是她知道隊伍中的高手極多,不敢打草驚蛇,只能忍辱負重,等到合適的時機在伺機行動。
而這個時候,卻也是最好的時候,因為她先前清楚的聽到韓飛對其余人說,今晚要去鎮(zhèn)上的一處酒館打牙祭,還邀約了幾位身邊人一起,那兩個修為最高的人都在其列。或許是因為自己太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過反抗的行為,韓飛終于放松了警惕,卻也給了自己最好的一次可乘之機。
看了看被束縛住的雙手,云棲沒有過多用力,只是以真氣輕輕一震,那繩索便應(yīng)聲而斷,她隨即扯去了腳上的束縛,緩緩起身后,來到了門邊,以望氣術(shù)看向門外,察覺到只有一個紫薇閣的弟子看守后,她不再猶豫,一掠而出,然后在瞬息之間就將對方制住,同時低聲說道:
“別出聲,否則死!”
紫薇閣的弟子顯然沒想到里面被捆綁束縛的人會輕易掙脫束縛,被對方制住后都不曾反應(yīng)過來,聽到這話后,立刻點了點頭,云棲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我?guī)熜衷谀模俊?/p>
紫薇閣弟子指了指旁邊的房間,云棲看了一眼,沒想到對方將她和霽虹放得這么近,眼看著霽虹那里連個守衛(wèi)都沒有,她心中既有些放心也有些失望,自己的這位師兄已經(jīng)膽怯到別人都不需要去設(shè)防的地步了。
霽虹沒有猶豫,裹挾著那名弟子快速進入隔壁的房間,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霽虹,霽虹看到她出現(xiàn),顯然有些意外,云棲沒有廢話,只是隨手劃去一道真氣,將他身上的繩索斬斷,隨后快速道:
“跟我走!”
霽虹不疑有他,趕忙爬了起來跟在云棲身后,而云棲則是隨手打暈了剛才的弟子,帶著霽虹就離開了小院,小院只剩下十余名留守的紫薇閣弟子,就連賈如風(fēng)都不在此地,云棲輕松避開了所有人,隨后帶著霽虹一溜煙的逃離了小院,雖然他們也不清楚此地到底屬于哪里,但不管是哪里,都沒有先逃命重要。
可二人卻殊不知這一切都被人在暗中觀察著。
小院旁邊不遠處的另一座無人租賃的院落中,韓飛拿著酒壺,給自己和洛音都倒了一杯酒,賈如風(fēng)快步走來,沉聲道:
“少閣主,已經(jīng)安排妥了,人已經(jīng)跑了。”
韓飛輕笑道:
“辛苦了,弟兄們沒事吧。”
賈如風(fēng)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