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憂卻搖了搖頭,輕笑道:
“也不是什么都沒得到,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罷了。”
韓飛疑惑問道:
“怎么說?”
莫無憂微笑道:
“你以為,掌教師兄為何會這個時候才出現(xiàn),以他的修為,難道會比慕葵英更晚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韓飛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道:
“他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等這件事動靜大了在出手阻攔,雖然這場交手沒有打起來,但慕葵英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被你壓制的事情,劍閣弟子只怕很快就都知道了。你們是在造勢,為了那個宗門大典?”
莫無憂笑瞇瞇道:
“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聊天就是好,不用費勁去解釋什么,宗門大典是為了洗劍池,而洗劍池是為了新的禁地鎮(zhèn)守者,能夠成為禁地鎮(zhèn)守者的最終就會有踏入祖師堂的可能性,而這才是慕葵英的最終目的。思長澤身為監(jiān)客執(zhí)法長老,天資也屬上等,若不是有柳言的存在,他可以算是第一流了,在眾多弟子和長老中威望和人員一直不錯,所以,他的可能性很大?!?/p>
韓飛接著他的話說道:
“而我剛才出手和他一戰(zhàn),將他重創(chuàng),算是折了他的面子,也同樣折損了他在眾多弟子中的聲望,劍閣弟子向來以強(qiáng)者唯尊,思長澤在自己的地盤輸給了外人,自然會令人失望,慕葵英的出手正是為了將這些事情壓下來,或者減少聲望的損失,但你出手壓制他,讓他陷入難看,算是近一步打擊了他們這一脈的聲勢。也算是為了后續(xù)做準(zhǔn)備?!?/p>
莫無憂淡笑道:
“說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而事實也正如二人所料那般,在這場風(fēng)波過去不到一日的時間,整個劍閣就傳遍了有關(guān)的事情,特別是思長澤被韓飛一拳打飛,和慕葵英被莫無憂的劍陣嚇退兩件事,更是被人議論最多,以至于劍閣之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竟然被一個外人打敗了,這。。。思長老怎么會如此不堪!”
“聽說打敗他的還是一個少年,這對我們劍閣乃是恥辱?。 ?/p>
兩名守衛(wèi)弟子正在竊竊私語,一個路過的弟子卻皺起了眉頭,沉聲道:
“你們知道什么,那個與思長老交手的人,是薛若海的親傳弟子韓飛,不是什么一般的少年,江湖上有傳言,他的修為甚至可能在柳師兄之上。況且,他那天是偷襲?!?/p>
二人看了眼前這個義憤填膺之人一眼,左側(cè)之人沒好氣道:
“你們是思長老的堂下弟子,當(dāng)然會向著他,我還聽說是他偷襲的人家呢。”
“就是,我們也沒去現(xiàn)場,到底怎么回事,誰知道呢,但思長老敗了是不爭的事實,否則早就出來澄清了。”
那名思長老一脈的弟子聞言,臉色鐵青,差點忍不住要拔劍的沖動了,但最后還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長老院中,屬于慕葵英的庭院中,慕葵英的臉色陰沉,坐在石桌前一言不發(fā),思長澤則是束手而立,站在一旁,低著腦袋,半張臉還是有些紅腫,哪怕他以真氣消腫,效果卻微乎其微,心中不僅暗罵韓飛無恥,那一拳竟然還透著一絲真氣,以至于臉上的浮腫短時間內(nèi)無法盡數(shù)恢復(fù)。
掙扎了好一會后,思長澤才低聲道:
“師尊,是弟子一時大意,讓那個小王八蛋偷襲成功了。以至于連累了師尊?!?/p>
慕葵英沉聲道: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么大意不大意的,就算你沒有大意,也不會是那個韓飛的對手,他的修為實力遠(yuǎn)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樣,說這些都晚了,現(xiàn)在還是想想如何彌補(bǔ)損失吧,宗門大典即將開始,這可真是最壞的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