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問話,那個值守的弟子不敢隱瞞,將先前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而姓張的男子聽完后,將目光看向了司徒云雀和阿笑,阿笑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眼底深處還是有一絲異樣一閃而過。反倒是司徒云雀,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
中年男子看著他,淡淡問道:
“既然回來了,為何又出去,何時出去的?”
司徒云雀抱拳說道:
“弟子是昨夜連夜出去的,至于為何出去,是因為身旁的這位師弟,弟子奉了飛雪長老的命令,將我這一脈還在外面的弟子,都叫回來?!?/p>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道:
“是飛雪長老的要求?”
司徒云雀點了點頭,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只是叫回了他這一脈的人?”
司徒云雀點頭之后,小心翼翼的說道:
“弟子只記得,當(dāng)時飛雪長老安排的很匆忙,而且似乎臉色不是很好看?!?/p>
張姓男子眼神微動,像是明白了什么,淡淡說道:
“既然回來了,那就收收心,最近門中不太平,不要在亂跑了?!?/p>
司徒云雀趕忙和阿笑一起抱拳稱是。中年男子不再多說什么,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可以過去了。司徒云雀拉著阿笑,快速從男子身邊走過,進入了山門。男子看了看二人后,輕輕嘆了口氣道:
“本來已經(jīng)是內(nèi)憂外患,還要互相猜忌,何苦呢。我天圣宗這樣下去,怕是真的要有大難臨頭了?!?/p>
兩個看守弟子聞言,都是心中一驚,但卻沒有敢吭聲。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全當(dāng)沒有聽見。中年男子轉(zhuǎn)頭看著二人,認真吩咐道:
“最近門中是多事之秋,你們看守更要嚴謹小心,以防有人混入宗門,對我天圣宗不利?!?/p>
二人都是齊齊抱拳,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意興闌珊,轉(zhuǎn)身又回到了屬于他的地方。
而司徒云雀和阿笑走過山門,在那條通往演武場的青石道上,阿笑好奇的低聲問道:
“剛才那個男子明明有所懷疑,為何你那般說后,他反而打消了疑問。”
司徒云雀輕笑一聲道:
“山人自有妙計?!?/p>
阿笑無奈道:
“我知道司徒姑娘厲害,但好歹也讓我知曉一二,否則萬一門門中遇到什么麻煩,也好有個脫身之計?!?/p>
司徒云雀這才小聲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我先前潛入進來的那幾天,也不是全無建樹。至少有關(guān)天圣宗的一些消息,也算是探聽了一些,你我這兩個人的那一脈,是屬于飛雪長老的那一脈。而最近,這一脈在門中的處境并不算很好,原因想來你也知道。飛雪先前在青州與韓飛那個臭小子交手,結(jié)果大敗而歸,不但沒有搶回天圣宗勢在必得的東西,反倒是丟了整座宗門的顏面,甚至還讓韓飛踩著他,又一次成功的名揚天下。
所以,飛雪回到宗門后,被祖師堂大為懲處,若不是因為先前的內(nèi)亂,導(dǎo)致天圣宗缺少強者坐鎮(zhèn),說不定飛雪都有可能被調(diào)出宗門,成為邊緣化的人員了。但飛雪的戰(zhàn)敗,加上段伯卿的失蹤,反正宗門上上下下對飛雪這一脈都有怨氣,甚至有傳聞,他是故意輸給了韓飛,段伯卿失蹤也與他有關(guān),他是別人按插在宗門的內(nèi)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