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好衣冠,對(duì)著皇宮的方向,鄭重地,深深叩首。
“臣,姬善武,領(lǐng)旨!”
……
三皇子府。
一間終年不見天日,散發(fā)著陳腐血腥味的密室之內(nèi)。
魔氣森森,陰冷刺骨。
姬文淵,或者說摩羅,正慵懶地盤坐在一具被吸干了所有精氣神,狀如朽木的干尸之上。
他的嘴角,掛著一絲邪異而滿足的微笑。
這里沒有圣旨,也沒有內(nèi)侍。
只有一縷微不可查的清風(fēng),憑空出現(xiàn)在密室中,拂過他的耳畔。
風(fēng)中,帶來了一道淡漠得不帶絲毫感情的意念。
“幽州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就交給你了?!?/p>
“我只看結(jié)果?!?/p>
意念如青煙般散去,密室重歸令人窒息的死寂。
摩羅緩緩睜開雙眼。
那雙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沒有絲毫人類的情感,只有獵食者對(duì)獵物最純粹的玩味。
“以魔治魔?”
他低聲輕笑,笑聲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仿佛能蠱惑人心最深處的黑暗。
“有趣。”
他的笑容擴(kuò)大,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p>
他伸出猩紅得仿佛要滴下血來的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難以抑制的饑渴與興奮。
“那些自詡高貴,血脈陳腐的貴族……”
“他們的靈魂,想必……”
“滋味也甚是不錯(c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