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言的威脅,王立仁其實并沒有放在眼里,因為在他的眼中,這個說話氣沖沖的年輕男人只是有點錢而已。
他們并不怕一進局子,就大呼小叫要找律師來的主,怕的是什么樣的人,辛辛苦苦的將人抓回局里后,還沒等審呢,局長或者省廳領(lǐng)導的電話就打到了大隊長的手機上,這種時候能怎么辦?只能按照領(lǐng)導的指示放人。
目前來看,許言在他這里明顯是屬于第一種人,不過考慮到這個年輕人太過鎮(zhèn)定自若,所以為了保險起見,王立仁試探著問道:
“你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來山城是旅游還是有其他事情?”
“怎么?巡特警也管查戶口的活嗎?我們是從幽都來的,不過無論我們從哪里來,如果你們敢徇私枉法放了對面那群黑社會。我可能沒有那么大的實力,讓你們市局領(lǐng)導下課,但你?!?/p>
說話的同時,被保鏢團團圍住的許言,伸手指了一下王立仁,還有旁邊的孟賀堂。
“還有你!”一個都跑不了,都得為這件事負責。
“我這個暴脾氣?!北辉S言指了一下的孟賀堂,火氣上涌,立刻大聲的吩咐道:
“把所有都給我?guī)Щ厝?,今天晚上就算不睡覺,也要把他們挨個給審?fù)?,我就不信,你們這些年身上沒有一點事。但凡被我抓住一點把柄,別想順利的離開山城。”
得!王立仁一看孟副支隊長發(fā)火了,也只好不再多勸,從眼前這個情況來看,人家唐仁肯定是會從這件事中被摘出去,畢竟尤副局長的位置在那里了。
“所有人聽著,全部將雙手背在后腦勺上,然后挨個離開碼頭,不要做無謂的動作,更不要想著逃跑,到時候警方只會加重處罰?!?/p>
這位孟副支隊長實在是太強勢了,沒有辦法,唐仁只好對著后面的兄弟小聲叮囑道:
“都聽見警察的話了嗎?老實的回局里,反正咱們也沒動手,剩下的事有我這個大哥呢。”
“知道了,大哥。”
“明白,大哥?!?/p>
眼瞅著,唐仁帶來的這幾十人排成一隊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著警察走了,剩下許言的這群保鏢,在沒有得到老板的指示前,一直穩(wěn)穩(wěn)的站在警察對面,紋絲不動。
“怎么?你們想對抗警方?”面對無動于衷的許言,孟賀堂嚴厲的問道。
“我們并沒有犯罪,何來對抗警方一說?!?/p>
“犯沒犯罪,你說的不算,警察需要在調(diào)查完事情經(jīng)過后,會再做定奪?!?/p>
說完這位孟副支隊長一揮手,幾個巡特警支隊的警察,就上前將馬老三幾人從麻袋里拉了出來,并且割斷了他們身上的繩子。
“我問你們幾個,是誰把你們綁上,然后裝進麻袋的,為什么渾身是水?”
“那…那個?!泵鎸斓膯栐挘R老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許言,而許大老板則是舉起自己的右手,沖著馬老三比劃了一個打槍的動作。
早已經(jīng)被許言的狠辣嚇破膽的馬老三,看到這個動作后,渾身顫抖了一下,隨即磕磕絆絆的回復(fù)道:
“報告警察同志,我現(xiàn)在有點頭昏,我也記不清到底是誰干了呢?”
看著在關(guān)鍵時刻畏畏縮縮的幾人,孟賀堂氣不打一處來,警察把你們幾個解救出來了,你們反倒是害怕的連實話都不敢講了。
于是繼續(xù)問道:“你們可要想好啦,再說了,都被人給裝進麻袋里了,還能是自愿的嗎?”
“這位領(lǐng)導,我真的記不清楚了,而且頭疼的厲害,能不能把我們送醫(yī)院去看看啊,我們也是受害者?!?/p>
一提起醫(yī)院,幾個在江里被泡了一輪的大男人,立刻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全都都是說自己渾身難受,不舒服的。
被氣的夠嗆的孟賀堂只得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他們帶離碼頭。等這四個人一走,現(xiàn)場就只剩下警察和許言兩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