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602章 記憶齒輪層銹蝕的機械域與齒輪之核的重造（第2頁）

——

那里的蒸汽引擎每運轉三圈就會卡頓一次，機械義肢的反應速度延遲

0。5

秒，差分機的計算誤差超過

10%，所有能支撐機械文明的齒輪細節(jié)都在變得低效，仿佛一個被徹底抽走動力的廢棄工廠。

機械域的地底管道層傳來齒輪銹蝕的脆響，混沌光輪的機械探測器顯示，一塊像被蒸汽腐蝕過的齒輪鋼般的

“銹蝕石”

正釋放著讓動力消散的滯澀能量。石頭表面布滿齒狀的裂紋，那些裂紋中流淌著黃銅色的蒸汽，每

0。181

秒就有一縷氣流溢出，落在地面時會形成銹蝕金屬的微型蒸汽云。光輪的機械監(jiān)測圖譜顯示，石頭周圍

4780

米范圍內的動力濃度低于

0。01

齒輪單位，連最堅固的合金都變成了生銹的廢鐵，蒸汽管道的內壁結著厚厚的水垢，齒輪組的齒牙布滿銹跡，差分機的齒輪卡著金屬碎屑。

更令人焦慮的是石頭周圍的機械迷宮。曾經(jīng)的工廠變成廢棄的車間，墻壁上繪制的機械藍圖被蒸汽熏黑，那些標注著動力節(jié)點的指示牌歪倒在油污堆里。刻著

“精密至上”

的鋼牌被黃銅色蒸汽腐蝕，牌面的文字正在剝落，露出底下的鐵皮。記錄著機械技巧的金屬板在蒸汽場內氧化，“齒輪咬合的參數(shù)”

變成模糊的刻痕，“蒸汽壓力的控制”

化作殘缺的刻度。負責傳授機械之道的工程師們眼神呆滯，他們伸出的機械臂只能進行卡頓的動作，那些曾經(jīng)能組裝精密儀器的手指此刻連扳手都握不穩(wěn)。迷宮里的動力燈塔一座接一座地熄滅，燈塔頂端的蒸汽光束變成斷斷續(xù)續(xù)的氣流，那些氣流在空氣中交織成混亂的管道，仿佛在發(fā)送著無人能破譯的故障信號。

一位攜帶銅色齒輪徽章的工程師，試圖穿越迷宮去尋找動力銹蝕的源頭。他的蒸汽防護服在接觸迷宮空氣的瞬間失去密封性，那些本應抵御蒸汽的布料開始被油污浸透。裝著精密零件的工具箱滲岀黃銅色的液體，里面的齒輪在半路上就轉化為生銹的廢鐵。工程師的機械感知在不斷退化，每走一步都感覺體內的動力在被蒸汽抽離，當他踉蹌著跪倒在迷宮中心時，發(fā)現(xiàn)那塊象征機械起源的

“齒輪之石”

已經(jīng)變成了一塊布滿銹跡的普通鋼鐵，上面的

“永動不息”

字樣正在分解成

“動力銹蝕”

的黃銅色符號，那些符號像卡殼的齒輪，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停止轉動。

“檢測到機械記憶層的銹蝕異常?！?/p>

光明裁決者的蒸汽刃化作機械分析儀，屏幕上跳動的動力數(shù)據(jù)正在變得混亂，那些數(shù)值邊緣會泛起滯澀的蒸汽?！斑@種黃銅色石頭的每個分子都攜帶‘滯澀’因子，當機械記憶粒子穿過其引力場時，動力系數(shù)會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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