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看來草上飛這回動真格的了?!?/p>
望著草上飛消失的背影,擠在一起的村民,當(dāng)即便有一人咕噥了一句。
火禿子望著草上飛遠(yuǎn)去的方向,隨即也跟著悵然若失的感慨了一句。
“嘛了個巴子!人各有志,想單飛就讓他飛去吧!”
“哎……這辦得叫啥事呀!……”
草上飛的突然離開,對于土匪村來說無異于一個重大損失。一些感到極為惋惜的村民,開始咕咕噥噥的嘀咕了起來。
火禿子自知這事是因他而起,他自然也就沒好意思再多說什么了。只是默不作聲的轉(zhuǎn)過身來,快步走向了秀真那邊。
早就被嚇得魂不守舍的秀真,看著火禿子猙獰的面孔,立刻便失聲尖叫了起來。
“??!……”
本就窩著一肚子火的火禿子,二話沒說,先是十分粗暴的一把拉拽起了秀真,而后又怒氣沖沖的朝他家的方向走去了。
秀真那驚恐的哀嚎聲,尖銳而又凄涼,宛若鋒利的刀刃刺痛著土匪村每個人的鼓膜。
聲音在空氣中顫抖,靈魂在黑夜里戰(zhàn)栗,經(jīng)久不散。讓人無不為之感到脊背發(fā)涼,毛骨悚然。
村民們心里面都很清楚,秀真被火禿子給拖拽回去后,免不了又是一頓毒打和折磨。
可這些個,對于嗜血成性的土匪村村民來說。也僅僅只是宛若流星劃過天際一樣,從他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之后他們又都繼續(xù)談笑風(fēng)生,好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村民們在村口守了許久都未看到有人來犯,他們又都漸漸放松了警惕,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可,唯獨(dú)秀真那痛不欲生的哀嚎聲,宛若幽靈在悲泣。震顫著的余音在土匪村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久久回蕩著。
渾身傷痕累累的石頭,當(dāng)他緩緩睜開眼睛的一瞬間。
一道耀眼的強(qiáng)光,促使得他又連連眨動了幾下眼皮。
“隊(duì)長,隊(duì)長!他醒了,他醒了……”
聽聞呼喊聲,驚魂未定的石頭趕忙睜大了雙眼。
緊接著,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向他這邊傳了過來。
即便是渾身的傷口宛若烈焰灼燒著神經(jīng),可心驚膽戰(zhàn)的石頭仍舊是顧不上疼痛,翻身就要往床下跑呢。
就在這時,石頭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一個走路顛簸的人,邊走邊朝他呼喊著。
“老鄉(xiāng),別怕!在我們這里很安全,是我們把你救回來的……”
聽聞?wù)f話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石頭慌忙抬眼看了那人一眼。
只見那人面容清秀,表情和善。
這時的石頭,才又放松了些許心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