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發(fā)看著滿院子里,跪著的那些下人們,再結(jié)合著四姨太,又哭哭啼啼的跟他訴著苦。
他又看了看春花那凄慘的死狀,一時也使得他認為,對于辣疙瘩腳被打的事,完全取決于他個人的咎由自取。
“好了,你們也都起來吧!管家犯了這么大的錯,他挨打完全是他咎由自??!但是他罪不至死,那就罰他半年的薪資吧。黑牛以下犯上,但念在他是初犯,又有你們替他求情,罰他一個月的薪資。來人啊,拿張草席過來,把春花裹起來埋了……”
黃大發(fā)說完了這些話,便怒氣沖沖的走開了。
而后,與黃大發(fā)關(guān)系比較要好的幾個下人,又把辣疙瘩腳給攙扶著架走了。
臨走時,辣疙瘩腳又用著他那滿是烏紫淤青的眼睛,死死的瞪了黑牛一會兒。
隨后,在幾個好心下人的幫助下,他們又幫春花穿上了衣服。
這時,負責(zé)埋葬春花的幾個力工,拿著一卷破草席,在他們幾人的合力下,把春花的尸體卷在了草席里,又草草的捆扎了幾下。
而后,他們便把春花的尸體給抬走了。
黑牛望著可憐的春花時,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明明這么善良的姑娘,她只想安心的活著,對生活就這么點追求的人,為什么到頭來,還會遭受如此凄慘的折磨和不公?
一個鮮活的年輕生命,竟然還比不上區(qū)區(qū)的幾石谷子呢!
“春花,你死的虧??!……”
想到這里的時候,黑牛又頓足捶胸的哀嚎了起來。
“黑牛,天爺嘞!你這下可闖了大禍了呀!”
旁邊的栓子一邊勸慰著他,一邊又為他的這次強出頭,而深感擔(dān)憂了起來。
“栓子,俺要是早早的替春花出頭,她或許也就不會死了呢!”
“黑牛,辣疙瘩腳這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你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他給打成這樣了,日后,他絕不會對你善罷甘休的!”
“栓子,俺今天看到春花死的這么凄慘,當時啥也沒想,就想替春花出口惡氣呢!”
隨著春花的尸體被人給抬走后,四姨太院里的人也都漸漸散去了。栓子念在與黑牛是同村的份上,便留下來又跟他多說了幾句話。
他們兩人的對話,全被一旁的四姨太給聽的一清二楚。
“太太,黑牛是您院子里的人,他今天跟管家結(jié)下了這么大的梁子,往后還望您能替他,多撐撐腰呀!”
“栓子,有道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有我在,管家他不敢把黑牛給怎么著的!”
“太太,有您這句話,俺也就放心了!”
栓子在跟四姨太說著話的時候,又轉(zhuǎn)過身來,用著一種十分無奈的表情看了看黑牛。而后,他也急匆匆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