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隨老人進了屋,當即便被眼前的景象給看傻了眼。
昏暗的茅草屋里,一股腐霉味道立刻撲鼻而來。
礙于情面,黃嫚嫚刻意表現(xiàn)的什么事都沒有一樣,依舊面帶微笑的跟老人家說著話。
“嬸子,咋沒見著玉鳳呀?她干啥去了?”
“玉鳳跟永年下地了,恁倆先坐會兒,俺這就叫蛋子去喊他們!”
老人說著話時,捧著粗瓷碗遞給了黃嫚嫚。
“她大姐,恁先喝口茶!”
“嬸子,俺不渴,恁就別忙活了。”
黃嫚嫚剛接過碗瞅了一眼,只見粗糙的黑釉面,把碗里的水給映襯的顯得有些渾濁,水面上還漂浮著幾片細糠。
黃嫚嫚想把碗放下呢,瞅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個擱碗的地方。
她又立刻瞅了黑牛一眼。
會意的黑牛接過碗,咕咚咕咚幾口把碗里的水給喝了個精光。
這時候的老人剛好朝門外大喊了幾聲。
“蛋子,蛋子……”
黑?;琶ζ鹕戆淹敕呕亓嗽瓉淼奈恢?。
黃嫚嫚的兩只眼睛總是不停的環(huán)視著屋里面。
斑駁的老墻壁上,縱橫交錯的懸吊著蜘蛛網(wǎng),一些大小不等的蜘蛛順著網(wǎng)爬來爬去。
墻體正當門的位置貼著偉人的畫像。
下方有張殘破不堪的破幾案,上面有一個黑釉陶瓷罐,旁邊散落著幾只陶瓷碗。
再往別處看去,有一張臟亂不堪的破床鋪,剩下的就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了。
總之一句話,玉鳳嫁到的這戶人家,家徒四壁。
“大伯,大娘!恁倆咋來了……”
正當黃嫚嫚百爪撓心,五味雜陳的時候,蛋子的一句問話,使得她慌忙把目光看向了蛋子那邊。
只是這一眼,就把黃嫚嫚給看得心如刀絞。
蛋子蓬頭垢面,衣服上落滿了大小不等的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