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請門主放心,弟子必定謹言慎行,不負所托。"
司馬長空擺擺手,沉重的檀木椅發(fā)出"吱呀"一聲。
他緩步走向會議室大門時,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宛如一柄即將歸鞘的古劍。
影伯和黑面立即從陰影中現(xiàn)身,一左一右護在他身后,三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趙天宇目送他們離去,這才轉(zhuǎn)向等候多時的韓峰和林岳。
兩人立即迎上前來,韓峰遞過一件墨色風衣,林岳則警惕地環(huán)視四周。
"走吧。"趙天宇系上風衣紐扣,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三人踏出議事堂時,檐角銅鈴在寒風中叮當作響。
晨出暮歸,趙天宇這才驚覺已在會議室待了整整一日。歸途中,林岳壓低聲音匯報了趙純的處置結(jié)果。
原來那紈绔被二長老的人帶走后,面對三刀六洞的極刑,竟在刑堂上嚇得失禁。
最終他選擇把自己變成一個廢人,像條喪家之犬般被抬回了趙家。
"聽說趙瀟見到兒子時,當場砸碎了最心愛的紫砂壺。"林岳說著,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冷笑。
韓峰補充道:"趙家現(xiàn)在怕是炸開了鍋,四個兒子都被緊急召回,正在密謀報復。"
夜色如墨,趙天宇剛回到宅邸,院外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司馬雷霆拎著一壇陳年花雕,拍開泥封的聲響在靜夜里格外清脆。
"雷霆兄,來我這里吃飯怎么還自己帶酒了呢!"
趙天宇遠遠望見司馬雷霆的身影,立即快步迎出別墅大門,臉上綻放出熱情的笑容,聲音洪亮地招呼道。
只見司馬雷霆單手托著一壇古樸的酒壇,壇身泛著歲月沉淀的光澤。
他爽朗一笑,拍了拍酒壇道:"這壇女兒紅可是比我倆的年紀還要年長,今日難得相聚,正好與天宇兄一醉方休!"
"哈哈哈,雷霆兄既有如此雅興,小弟自當舍命陪君子!"
趙天宇開懷大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并肩步入裝潢考究的別墅。
當司馬雷霆踏入餐廳時,目光卻驟然一凝。
只見上官彬哲和戴青峰正端坐在餐桌旁,氣色雖略顯蒼白,卻已能自如活動。
這景象讓他心頭一震——那夜激戰(zhàn)中,他親眼所見這兩人身負重傷,按常理至少需要臥床旬月。
如今竟能安然赴宴,若非體質(zhì)超凡,便是遇到了絕世良醫(yī)。
"二位的身體竟然恢復的這么快,實在是讓我沒有想到。"
司馬雷霆壓下心中驚詫,抱拳見禮。
上官彬哲微微頷首,戴青峰則回以淺笑。
入座時,司馬雷霆的指尖不自覺地輕叩桌面,顯露出內(nèi)心的波瀾。
席間推杯換盞,酒過三巡。那壇陳年女兒紅漸漸見底,司馬雷霆的面龐已泛起醉意。
他突然握住趙天宇的手腕,眼神灼灼:"兄弟,說實話,我從未想過能坐上副門主之位。但既然擔此重任,定當竭力而為。"
他的聲音因酒意而略顯沙啞,"待來日你執(zhí)掌天門時,你我聯(lián)手,必能讓天門威震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