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生來,就好像只為了吃與被吃。
趙桓一瘸一拐的往山坡上走。山道泥濘,剛剛他摔了一跤。
“父親,父親…”趙桓大喊。
“我兒莫喊,我在這里?!?/p>
“父親,你倒是會選地方?!?/p>
“有太陽曬,總不能吹冷風(fēng)吧?!?/p>
趙構(gòu)掃了一眼趙桓:“我兒又有啥消息?”
趙桓習(xí)慣性的查看四周。
“父親,你聽說了嗎,宋江戰(zhàn)敗,被趕到了長江以南?!?/p>
趙吉皺皺眉頭。
“這是潘小安的驅(qū)虎吞狼之計。此后南方怕是不得安寧嘍?!?/p>
“潘小安可真歹毒啊?!?/p>
“依我看,他這是作繭自縛?!?/p>
“父親,這是何意?”
“早些年,潘小安偏安一隅,敢打敢殺,絲毫不在意名聲。
但現(xiàn)在,他入住中原。中原不止地廣百姓多,讀書人也多。
潘小安只能被動的愛惜名聲。若是不然,那些讀書會把他罵死。”
“讀書人只會夸夸其談,潘小安會怕他們?”
“打仗時,沒有人怕讀書人。但想治理這片土地,就必須用讀書人?!?/p>
趙桓當皇帝時間短,還不懂這里面的道道。
“父親,潘小安愛惜名聲,討讀書人歡心,這豈不是好事。怎么會作繭自縛?”
“對付讀書人,只能用蠻力和利益。你想和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講不通?”
“講不通。讀書人自有一套理論。你和他講道理,他和你講律法,你和他講律法,他和你講道德…”
“這總不在一個觀點上,怎么能講的通?”
“是啊,就是講不通。所以,潘小安才是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