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哈哈大笑,“土門,你來喝了我這碗酒。預(yù)祝你旗開得勝?!?/p>
阿骨打的酒杯,是他領(lǐng)主耶律啟的頭顱做成的。
阿骨打喜歡用這個(gè)酒杯喝酒。他握著仇人的頭蓋骨,就等于握住了天下。
土門接過酒杯,將里面的馬奶酒一飲而盡。
“喝了陛下賜的酒。臣全身都充滿了力量?!蓖灵T恭維道。
馬皮景在一旁,暗自誹謗,“只是一碗馬奶酒而已。你以為是懦夫克星嗎?”
阿骨打看了一眼馬皮景。馬皮景會(huì)意,他走出帳篷。
不一會(huì),一群著裝整齊的舞者,走進(jìn)帳篷。
她們盈盈欠身,身上就滴鈴鐺浪作響。
“開始奏樂,開始舞”阿骨打端著酒杯,有些乖張。
這些女人便開始跳舞。她們身姿雅秀,她們動(dòng)作靈活。
她們笑起來很好看,她們把衣服,一件一件扔在地上…
“呀,嘿嘿…”
“啊,嘿嘿…”
“哦,嘿嘿…”
阿骨打的群臣,沸騰起來。他們看著這歌舞,說不出的暢快。
馬皮景確實(shí)會(huì)揣摩人心。他挑選的這些舞者,都是被金國征服地方的女人。
這一個(gè)女人,就代表著一郡的淪陷。這一件衣服,就代表著一家的破敗。
金國人比起遼國人,更加的不堪。
金國將軍的歡笑,舞者女人的眼淚,這是征服者與失敗者的面具。
面具下的人性,都被血覆蓋,都被火所灼燒。
人在這一刻,成了動(dòng)物。
他們變得兇蠻,變得嗜血。
遼國貴族與敗將,就跪在大帳外。他們被反捆著雙手,拴在木樁上,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曾幾何時(shí),坐在帳篷里飲酒作樂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