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莫名有些心悸。
“嶼……”她剛啟唇就被他搖頭截斷,陰影里他睫毛在眼下投出鴉青,握著她的手腕往身后帶。
宋清音踉蹌半步撞上他胸膛,雪松氣息混著淡淡地煙草味轟然漫開,耳尖瞬間燒起來。
“老子就是看不慣他假清高!”嚴冬突然踹翻垃圾桶,金屬撞擊聲驚得宋清音一顫。
紀嶼白立即側身用肩膀擋住門縫,這個保護性動作讓兩人距離驟近,她甚至能數(shù)清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還有,良心?這種東西能當飯吃嗎?”嚴冬嗤笑,“知道外面怎么說的嗎?天才選手紀嶼白——帶著三個拖油瓶?!?/p>
“姚志東,你電競打了這么多年,除了得了一身傷病退役,還得到了什么?為他紀嶼白勤勤懇懇管理團隊,哪怕得了冠軍又怎樣?恐怕冠軍的獎金還比不上人家隨隨便便在百億財報上簽個字的零頭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勸你們也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后路吧,畢竟拿到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p>
“嚴冬,其實你就是嫉妒吧。”素來笑呵呵,脾氣好的彭新都冷下臉來了,“老大對你不薄……”
“別說的那么好聽,我們不過就是他紀嶼白閑來無聊養(yǎng)老逗樂的寵物,你還想要他對你有多深厚的感情?搞笑呢?”
嚴冬突然笑出聲,將口香糖黏在紀嶼白常用的戰(zhàn)術板上。
老姚抄起水杯就要砸過去,被葉一涵和彭新死死抱住。
";說完了?";紀嶼白的聲音突然傳來,低沉又帶著寒意。
他松開宋清音的手腕,大步走進房間。嚴冬聽到聲音,挑釁地抬眼,卻在看到紀嶼白的瞬間,莫名心虛?!罢f完了?!?/p>
紀嶼白的聲音冷得像冰碴,“你以為你去了星辰就能怎樣?不過是從一個小嘍啰變成另一個戰(zhàn)隊的小嘍啰?!?/p>
“你……”嚴冬被噎得說不出話。
紀嶼白目光掃過眾人,“颶風不會因為少了誰就散。”
“合同簽完了吧?”他最終將目光放在嚴冬身上,面色平靜地開口,聲線平穩(wěn)得可怕。
他抽回手插進兜里,轉身時帶起淡淡的雪松香,“明天讓財務結清你的違約金?!辈AчT映出他嘴角譏誚的弧度,
嚴冬臉色瞬間鐵青,他精心準備的羞辱像重拳砸進棉花。紀嶼白甚至沒給他眼神,修長手指虛攏在宋清音后背:";走了,餓了嗎?想吃什么?等會兒讓廚房做。";
宋清音跌跌撞撞跟著走,余光落在嚴冬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在手里的可樂罐被捏的變形。
鋁皮裂口滲出褐色糖漿,正如某些見不得光的嫉妒,終究會在陽光下發(fā)餿變質。
嚴冬想要激怒紀嶼白,甚至貶低他,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等我嫉妒,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不可或缺,卻不知道,他這一鬧,在紀嶼白看來就是一場滑稽的大戲。
除了徒增笑料,別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