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微微點頭,剛要說話,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陸宸遠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暗衛(wèi),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青年男子——正是陳二柱!
"陳二哥!"春桃驚呼一聲,撲了過去。
陸宸遠衣擺上沾著血跡,面色陰沉如水:"在趙師爺后院的地窖里找到的,被下了藥,暫無性命之憂。"
他走到宋清音面前,目光落在她依舊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上,眼神陡然一沉,"你毒發(fā)了?"
宋清音輕輕點頭:"沒事兒,暫時無礙。"
陸宸遠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骨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咔咔"聲。他轉(zhuǎn)向春桃,聲音冷得可怕:"那個柳兒現(xiàn)在何處?"
"應、應該在趙師爺院子里。。。。。。"春桃抱著昏迷的陳二柱,顫聲答道。
陸宸遠眼中寒光一閃,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夫君!"宋清音急忙喚住他,"別打草驚蛇。"
陸宸遠腳步一頓,回頭看她。宋清音強撐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輕聲道:"柳如媚不過是個棋子,背后必有主使。不如。。。。。。將計就計?"
她的聲音很輕,卻讓陸宸遠眼中的暴戾稍稍平息。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我不會讓你有事。"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絕不會。"
宋清音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急促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身體的微微顫抖。
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竟為她亂了方寸。她輕輕回抱住他,低聲道:"我知道。"
只不過,還不夠!
夜已深沉,陸宅主屋內(nèi)的燭火早已熄滅。
月光透過窗欞,在床榻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宋清音側(cè)臥在錦被中,呼吸均勻而微弱,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紅暈。
陸宸遠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拂過她額前的碎發(fā)。
白日里她毒發(fā)的模樣仍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張泛著詭異桃紅的臉,那雙強忍痛楚卻依然清澈的眼睛。
"相思燼。。。"他在心中默念這三個字,指尖不自覺地收緊。床幔的輕紗在他手中皺成一團。
"大人,時辰到了。"門外傳來暗衛(wèi)低沉的提醒。
陸宸遠深吸一口氣,緩緩松開手指。他俯身在宋清音額上落下一個輕吻,嘴唇觸到她微燙的皮膚時,心臟猛地一縮。
"等我回來。"他無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