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我可不會做飯。”時慕辭微微俯身,食指把玩著宋清音的長發(fā)。
黑色的長發(fā)好似綢緞,泛著光澤,讓人愛不釋手。
“那你就看著?!彼吻逡魢@了口氣,無奈地偏了偏頭,只是這一偏,又扯著了頭皮,忍不住“嘶”了一聲。
“…時……慕……辭!”她咬著后槽牙,揉了揉被扯的生疼的頭皮,怒瞪著他。
第二次了!
“……我說是它先動的手,你信嗎?”時慕辭舉著手,有些心虛地看著她,視線亂瞟。
“呵!”宋清音冷笑了一聲,直接伸手狠狠擰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直到看著對方呲牙咧嘴的樣子才松開,然后面無表情的說道,“也是它先動的手?!?/p>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挑了個灶臺,準(zhǔn)備做些什么
時慕辭:“!”
他眨了眨眼,好看的眼睛里溢滿了笑意。
看著宋清音的背影,三步兩步跟了上去。
果然,這里面最有意思的還是她。
宋清音把一條活鱔魚從水槽里提起來的時候,它還扭得像一條被電擊的繩索,背上的倒齒全部豎起,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尖細(xì)叫聲。
“別動?!彼曇舨桓?,卻帶著冷厲。
鱔魚在她指間僵了一瞬,隨即被刀背敲在后腦,哭聲戛然而止。
時慕辭倚在旁邊的料理臺前,指尖轉(zhuǎn)著那把之前一直被宋清音拿著的水果刀,銀亮的刀光像一尾不安分的小魚。
“需要我?guī)兔?,宋小姐??/p>
他語調(diào)懶洋洋的,帶著幾分玩味,可那雙眼睛卻落在宋清音身上,一刻未離。
宋清音側(cè)眸,目光掠過男人修長的指骨。
“刀功還行?”
“還行。”時慕辭笑,“至少不會把自己切進湯里?!?/p>
她沒再說話,只把鱔魚放到砧板上,刀尖貼著脊椎輕輕一劃,整條魚骨像拉鏈一樣被完整剝出。
血線沿著刀背滑落,在瓷白的盤底暈開一朵小小的血花。
時慕辭看得入神,指尖無意識地敲了敲臺面,像在數(shù)心跳。
“切三片姜片,薄到透光。”
宋清音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