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寒舟的呼吸停了一瞬。
宋清音的指尖很涼,劃過他的皮膚,激起一陣戰(zhàn)栗。
她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讓他心慌。沒有質(zhì)問,沒有憤怒,只是陳述一個(gè)事實(shí)。
【宿主,檢測到他的心率瞬間飆升到120,腎上腺素水平異常。他在緊張,他在害怕你?!壳嘤竦穆曇粼谒吻逡裟X子里響起。
宋清音沒有理會(huì)。
她只是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很高,她需要微微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眼里的慌亂和掙扎,她看得一清二楚。
“我沒有?!彼麕缀跏橇⒖谭瘩g,聲音卻有些干澀。
“是嗎?”宋清音收回手,轉(zhuǎn)身走回沙發(fā)坐下,重新端起那杯冷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她不再看他,也不再說話,客廳里再次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
奚寒舟站在原地,手腳冰涼。
他寧愿宋清音對他發(fā)火,質(zhì)問他,也比他什么都不做的好。
這種無聲的審判,比任何酷刑都更讓他煎熬。
他們彼此之間太熟悉了,他有信心瞞過任何人,唯獨(dú)她。也許因?yàn)樘诤?,所以在她面前難免畏畏縮縮,反而氣短。于是,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
晚飯的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diǎn)。
蘇澈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布著菜,連大氣都不敢出。他看看面無表情的宋清音,又看看沉默不語的奚寒舟,眼里的擔(dān)憂藏都藏不住。
一頓飯,食不知味。
飯后,蘇澈收拾著餐桌,奚寒舟想去幫忙,卻被宋清音叫住。
“你,跟我來。”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