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想再次湊上來,卻被她牢牢地桎梏住,動彈不得。
“難受嗎?”宋清音的聲音很輕,很柔,像羽毛拂過心尖,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奚寒舟艱難地點了點頭,身體因為忍耐而劇烈地顫抖著。汗水順著他優(yōu)美的下頜線滑落,沒入被汗水浸透的衣領,勾勒出一段脆弱又性感的脖頸。
他現(xiàn)在就像一件被摔碎了的、精美絕倫的瓷器,每一道裂紋里,都透著破碎的美感。
宋清音欣賞著他這副模樣,眼底的笑意,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松開他的下頜,指尖順著他的脖頸,緩緩向下滑動,最終,停留在他后頸那個因為高熱而微微凸起的腺體上,輕輕地,曖昧地打著圈。
“想要我?guī)湍??”她的聲音更低了,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在說話,“可我為什么要幫你呢?”
懷里的身體,因為她這個動作,僵了一下。
奚寒舟混沌的大腦,似乎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他只是本能地感覺到,那只在他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游走的手指,帶著一股致命的威脅,也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像向日葵追逐太陽一樣,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后頸,更深地埋進了她的掌心。
“求你……”他沙啞地哀求著,滾燙的吐息噴在她的指尖。
“求我?”宋清音輕笑一聲,那笑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求人,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p>
她的指尖,忽然施力,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腺體。
“嗯——!”
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和空虛,像電流一樣,瞬間竄遍了奚寒舟的四肢百骸。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整個人都癱在了宋清音的懷里,急促地喘息著。
那感覺,比單純的燥熱更折磨人。像是在他心里挖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只有眼前這個女人的信息素,才能填滿。
他徹底崩潰了,眼角滑落一滴滾燙的淚水,混在汗水里,消失不見。
“知道該怎么做了嗎?”宋清音的聲音,像魔鬼的低語,在他的耳邊響起,“想想你脖子上的項圈,想想你以前,是怎么稱呼我的?”
項圈……
稱呼……
這兩個詞,像兩把鑰匙,打開了他被欲望封鎖的記憶。
那些屈辱的、痛苦的、被當成玩物肆意折磨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
他的眼神,有了一瞬間的清明。
那雙被情欲染紅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掙扎,一絲恨意,和一絲……深深的絕望。
他看著宋清音,看清了她臉上那熟悉的、玩味的、掌控一切的笑容。
她還是那個魔鬼。
在他最脆弱、最狼狽的時候,依然不忘用他最痛恨的方式,來踐踏他的尊嚴。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他心底升起,讓他滾燙的身體,有了一絲短暫的清醒。
他想推開她,想逃離。
可他才剛一動,身體里那股被強行壓下去的狂潮,就以更兇猛的姿態(tài),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