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重新戴上兜帽,轉(zhuǎn)身消失在巷子的陰影里。
奚寒舟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股甜膩香水味徹底散去,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奚寒舟回到公寓時,已經(jīng)比平時晚了半個多小時。
他刻意放輕了腳步,推開門,客廳里卻亮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宋清音就坐在沙發(fā)上,沒有看書,也沒有處理公務,只是靜靜地坐著,手里端著一杯已經(jīng)冷掉的茶。
聽到開門聲,她抬起眼,看了過來。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沒有他熟悉的懶散和不耐,只有一片沉靜的、看不透的深海。
奚寒舟的心猛地一跳。
她身上還穿著居家的絲質(zhì)睡袍,長發(fā)隨意地披散著,整個人看起來柔軟又無害。
可他卻從她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回來了?!彼穆曇艉茌p,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清晰。
“嗯?!鞭珊蹞Q了鞋,走到她面前。他想說點什么,解釋一下自己為什么晚歸,卻發(fā)現(xiàn)喉嚨有些發(fā)干。
宋清音放下茶杯,站起身。
她走到他面前,仰起頭,鼻尖輕輕地在他頸側(cè)嗅了嗅。
奚寒舟的身體瞬間僵住。
“去哪了?”她開口問,聲音依舊平淡,“身上沾了股……很甜的味道?!?/p>
“一個……朋友?!鞭珊燮D難地吐出幾個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失控。
宋清音沒有再追問。
她只是看著他,看了很久。
然后,她忽然伸出手,冰涼的指尖撫上他的臉頰。
“奚寒舟,”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你在說謊?!?/p>
奚寒舟的呼吸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