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剛才為何沒想過把蝦燈扔了就無人會再看你了,而是選擇躲起來?”
他問這話的時候是湊近了岑安,呼出的熱氣撩得她耳廓有些發(fā)癢。
不出意料的沒有得到回答,并且眉頭還下意識的皺在一起。
“安安,回到武陵城,你可以留在武陵城嗎?”
“我行走江湖,居無定所……”
“可我想你留下?!?/p>
公孫秉并不打算放過她。
訴說愛慕,坦白心意是一瞬間生出的勇氣。
“安安,你心里……”
砰!
夜色畫紙上忽然綻放一簇?zé)熁?,緊接著是第二朵第三朵……目光所及的整片夜幕都被填滿。
岑安的視線被煙花吸引,而公孫秉喉間沒有說出口的話也徹底湮于喉間。
兩人都清楚,這或許是他們?nèi)松凶畎卜€(wěn)的一段日子。
第二日岑安和公孫秉便繼續(xù)踏上前往武陵城的路途。
依舊是年輕學(xué)子和隨行的夫人。
公孫秉熱衷于給岑安買胭脂首飾,看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馬車?yán)铩?/p>
岑安卻覺得這樣趕路速度太慢了,但公孫秉一一路也沒有遇上殺手為由堵住了岑安的話頭。
如此又行了一個月。
即將入武陵城時兩人遭遇了最大規(guī)模的刺殺。
那些人發(fā)了狠,似乎豁出性命也要把他們留在武陵城外。
粘膩的鮮血幾乎讓岑安握不住劍柄。
公孫秉渾身浴血,殺紅了眼卻始終敵不過訓(xùn)練有素殺手的圍攻。
從大漠就只能走到這里了嗎?
公孫秉不甘的想,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次的生死磨難,最后只能停在這里?
那他,她所受的傷又算什么?
但在絕對的壓勢面前,不甘也只能是不甘。
后來公孫秉想,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岑安死在一處。
他握緊劍,手上的傷口因為用力而血肉崩開,鮮血的似荷葉上的露珠一般直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