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咚咚咚”跳動著,一絲奇怪的感覺正在如電流一般穿過全身。
嗯,不能否認。
她的心此刻,確實因為他的話,以及他沉沉的目光而……亂了。
喜歡嗎?
她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問了好幾遍自己。
可好像尋摸不到答案。
她對裴綏起初的感情更像是互幫互助的朋友,那現(xiàn)在呢?
或許是有變化,可……
她才從婚姻那處枷鎖中,奮力又辛苦地掙脫出來。
可那些絕望和痛苦的余韻還殘留在身體各處,她無法忽視。
如今,婚姻的那道坎,就在她在心里筑起的城墻后。
即便城墻塌了,那道坎依然會在。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兩人沉默間,裴綏捕捉到她眼底片刻的渙散。
這是……走神了?
在他這么正兒八經(jīng)又認真的表白下走神了?
追妻之路,似乎,還有點遠。
他無奈地扯了扯唇角,不由想著,她才離婚不久,自己這么做,是不是著急了些?
在她沒有理清那團麻線時,他無故出手,更容易打亂她的節(jié)奏。
可……
感情之事,像個無解的數(shù)學(xué)題,他除了在旁邊寫一個“解”字之外,好像找不到也理不清其他思緒。
視線從她臉上輕移到她手里的東西,自然而然地岔開話題,“這是退燒藥?”
孟笙沉浸在某個沼澤的思緒,忽然被這道清洌低沉的嗓音強行拉上了岸。
怔怔然地看著她,開口時,莫名覺得口腔里有兩分酸澀。
“對,我看過生產(chǎn)日期了,不過,家里就只有這一種退燒藥,等會配著昨晚從醫(yī)院拿回來的消炎藥一起吃就好。
我還帶了兩貼冰貼,等會可以給你物理降溫,你先量體溫,我去給你接溫水……”
說著,她往廚房方向走,忽然又想起來,“對了,空腹吃藥不好,你是不是得吃點東西再吃藥?”
裴綏輕輕點頭,“嗯。冰箱里有食材,我量完體溫過去……”
“你先坐著吧,我能去看看冰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