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qū)車到綏行律師事務(wù)所時,已經(jīng)是四點了。
她來律所的次數(shù)不多,上回來,是在去年,她以委托人的身份邁進律所的大門。
好像還是為了檢驗寧微微給她買的那杯奶茶成分,后面又一塊去了城西。
前臺仍舊是第一次她來律所時接待她的姑娘。
前臺姑娘有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看到她,還愣了下,一副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的樣子。
等孟笙走近了,她才驚呼出聲,“孟小姐?!”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泵象蠈λ笭栆恍?。
姑娘立即頷首,隨后道,“裴主任在辦公室。”
孟笙點頭,“好,多謝?!?/p>
她徑直去了五樓裴綏的辦公室,食指輕輕叩響門板,里面隱約傳出來一道“進來”的聲音。
她擰動門把進去,裴綏從電腦中抬起頭,“來了?!?/p>
“嗯?!?/p>
孟笙放下包,走到他面前,見電腦上正在播放美術(shù)館附近的監(jiān)控,便問,“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嗎?”
裴綏起身拉了一條凳子過來,讓她坐在舒適柔軟的辦公椅上。
“暫時沒有。想喝點什么嗎?”
“不用?!?/p>
兩人沒再說話,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兩臺電腦上。
連續(xù)盯著電腦看了一個多小時,孟笙覺得眼睛都快瞪瞎了,才只在兩天前的傍晚七點半左右,在美術(shù)館的正門附近,看到了一個疑似寧微微的身影。
裴綏按了電話內(nèi)線,讓聶函送杯果汁進來。
放下話筒,他便拉著孟笙的手走到沙發(fā)上坐著,輕輕揉了揉她的額角。
低聲說,“你休息會,這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看,眼睛容易疼,剩下的,我再過一遍,看有沒有遺漏。”
孟笙點頭。
很快,聶函就端著一杯果汁進來了,和孟笙打了個招呼,也沒多做停留就出去了。
后面裴綏又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樣子,把所有監(jiān)控視頻都大致的過了一遍。
中途孟笙走到他身邊看,他要把辦公椅挪出來給她坐,被她摁住了。
“你別動了,多麻煩,這旁邊又不是沒凳子?!?/p>
裴綏也沒勉強她,又盯著電腦看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樣子,見她仍舊彎腰立在旁邊,他干脆把腿往旁邊一伸。
手拍了拍腿,“坐著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