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我現(xiàn)在也不想和你追究,沒有意義?!?/p>
她聲音慢慢停下,目光直直與她對視著,“我只問你兩件事!”
寧微微被她打得直吸涼氣,頭試圖從她手中掙脫出來,可她動一次,孟笙陷入她下頜肉里的指甲就會深一分。
她痛得眼眶都紅了,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不甘心地憤憤瞪著她。
孟笙冷聲問,“你從看守所出來后的這些天里,連警察都找不到你的蹤跡,是誰在幫你?”
寧微微瞳孔一凜,下意識想偏頭,可孟笙不讓。
她惱羞成怒的吼,“誰?誰會幫我?有誰能幫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我出獄后,你找人在監(jiān)視我,我不躲,難道就傻傻等著警察上來抓我嗎?”
孟笙不想跟她繞彎子,很干脆地問,“是顧瓷?是她在幫你對嗎?”
寧微微一愣,原本緊繃的心忽然一松,不明所以地看著她,“顧瓷是誰?”
孟笙抿唇,睨著她的表情,似是在認真辨別她話里的真假。
但仔細想想,以顧瓷的謹慎,就算真的是她在幫寧微微,也不見得會直接和寧微微自報家門,更或是直接去見她。
否則容易生出被寧微微反拿捏的風險,這可是個不小的把柄。
對顧瓷自己,乃至整個顧家都是。
所以,寧微微不知道顧瓷這個人,也確實是情有可原。
她沉吟了幾秒,才緩緩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你和她是怎么認識的?她主動找的你?你們平時又是怎么聯(lián)系的?這段時間的住處是她給你安排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都說了沒有人幫我,你聽不懂人話就算了,現(xiàn)在連人話都不會說了是吧???!”
話音落下,孟笙松開她的下頜,再次揚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一把薅住她的頭發(fā),迫使她仰起頭。
“現(xiàn)在能懂了嗎?”
寧微微被打蒙了,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孟笙壓根沒那么多耐心和她耗,干脆走到辦公桌前,從筆筒里拿出一把美術刀。
那柄短小的刀刃淬著極寒、針尖似的銳利寒光,生生刺痛了寧微微的眼睛。
她一下就回過了神,所有恐懼和慌亂都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胃里也被劇烈翻攪起來,呼吸更是被掐斷在了胸口,變成急促而無效的喘息。